方蕓熙莞爾一笑,便不再說話,而是起身收拾碗筷。
我坐在桌邊,點了一支煙,望著方蕓熙曼妙的身姿在廚房里飄來飄去,心情也隨之飄逸起來,忍不住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后,望著她那柔美的身段,圓潤的翹.臀,大流口水。
方蕓熙正彎腰洗著碗筷,忽地想起來什么,回眸一笑,柔聲地道:“小泉,客廳里有兩桶新買的茶葉,你記得一會帶上。”
我‘噢!’了一聲,轉身回到客廳,把那兩桶茶葉拿在手里,掂了掂,就放進包里,坐在沙發上翻了一會雜志,注意力卻總是集中不起來,腦海里一直晃動著方蕓熙那張如花笑臉,竟有些心動神馳,不能自已。
十分鐘后,兩人說笑著下了樓,各自開車駛出小區,在路上追逐嬉戲了一番,便在十字路口分開。
我停下車子,望著倒視鏡中逐漸遠去的紅色千里馬,心中隱隱生出一股不舍之意,過了許久,自己才嘆了一口氣,再次發動車子,向陵臺方向駛去……
周三的上午,我見了縣人大會務組的成員,聽取了會務組籌備工作匯報,縣人大會議即將開幕,二百多名從各鄉鎮上來的代表,要在西山賓館呆上三天,吃喝拉撒睡和安全保衛的各項事宜,都要考慮周全,否則會議期間出現問題,將會造成極壞的影響,在聽到會務組成員抱怨,會議經費不足時,我當即給財政局長孔圣賢打了電話,讓他盡快解決。
當眾人走出辦公室后,我輕吁了一口氣,拉開椅子站起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臀部肌肉,在辦公室里來回走了幾趟,做了十幾個擴胸運動,腦海里卻想著人代會前的一些人事調整事宜,按照原來的設想,自己本不想在會上進行干部調整,以免出現不必要的爭吵。
但近期各項工作進展比較順利,組織部長翟化勇那邊也已經徹底低頭,在上次常委會過后,翟化勇便在縣委組織部的部務會議上,做了深刻的檢查,又單獨見了唐耀文,釋放了站隊信號,我就想趁熱打鐵,先在人大會上拋出幾塊石頭,測試下基層各方反應,為下一步大的動作做準備,如果一切順利,就加快步伐,爭取早日挖掉李永倉、萬朝陽時期提拔的親信,一勞永逸的解決干部問題。
正想得出神時,秘書鄭輝忽然敲門進來,站在門邊,低聲地道:“葉書記,大門口那邊有位姓李的先生想見您,他自稱是您以前在青陽縣工作時的同事……”
我微微一怔,轉身來到窗邊,向外望去,卻見門衛室外的臺階上,站著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中年漢子,只從那魁梧的身材,挺拔的站姿就能看出來,那人正是自己惦念已久的李飛刀,我展顏一笑,趕忙大聲吩咐道:“這家伙,終于肯露面了,快打電話讓他過來。”
鄭輝聽了后,趕忙應了一聲,轉身要出去,一只腳已經邁出門外,卻被我叫住。
我想了想,擺了擺手,笑著說道:“算了,鄭輝,還是你親自下去接吧,對老李熱情一點,他是我的老朋友了。”
鄭輝怔了怔,隨即微微一笑,連連點著頭道:“好的,葉書記,我這就過去。”
我端起茶杯,站在窗前,望著李飛刀大步流星地走進大院,跟著鄭輝進了政府辦公大樓,我無聲地笑了笑,轉身坐回椅子上,摸出兩把飛刀,在手里把玩一番,隨后嘆了一口氣,把飛刀丟進筆筒里。
幾分鐘之后,鄭輝敲響房門,把李飛刀帶了進來,我拉開椅子站起來,繞過寬大的辦公桌,笑吟吟地迎了過去,和他來了個熱情的擁抱,笑著道:“老李啊!你這家伙怎么搞的,做事也太不靠譜了,說走就走得無影無蹤,我和鄧華安兩個人都聯系不上你,很擔心啊。”
李飛刀粗豪地一笑,抬手搔了搔小.平頭,吶吶地道:“葉書記,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脾氣一上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我怕你們兩個兜頭給我潑冷水,就沒敢告訴你們。”
我微微一笑,把他讓到沙發邊坐下,鄭輝沏了茶后,便悄悄退了出去。
我望了這個彪悍的漢子一眼,嘆了一口氣,低聲地道:“老李,你的火爆脾氣也該改改了,凡事還是要多考慮一下,魏瘸子遇害的事情,老鄧已經告訴我了,我知道你們師徒之間感情很深,但也不能為了給他報仇,就不顧一切了啊!再者說,那三個殺手早晚都能抓到,你何必親自去動手呢!”
李飛刀眼圈一紅,低著頭喝了口茶,語氣低沉地道:“葉書記,魏瘸子死的太慘了,身上被打成了馬蜂窩,他老婆抱著十個月大的孩子跪在我面前,哭著說請我這當師父的給報仇,我哪能拋下不管,只好出去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