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刀訕訕地笑道:“你學的那套飛刀技法,本來就是耍著玩的,你這樣的身份,何必直接和人動手呢,以后再有這種事情,直接喊我來解決就好。”
我擺了擺手,苦笑著道:“這種事情,還是少出些為妙。”
兩人推杯換盞,喝得興起,約莫四十分鐘以后,徐子琪又拿了瓶茅臺過來,斟了酒后,她坐在我的身邊,也舉起杯子,陪著二人喝了起來。
徐子琪能說會道,善于調節氣氛,加上勸酒有方,沒過多久,李飛刀就閉了眼睛,擺著雙手吼道:“不喝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他娘.的醉了……”
我此時也有了七分醉意,就舉著杯子,不依不饒地吼道:“李飛刀,這杯酒你要不喝進去,你就不是爺們!”
徐子琪抬手掩了嘴,坐在旁邊咯咯地笑個不停,在旁邊湊趣道:“李師傅,別聽葉書記的,喝不了就不要再喝了,其實嘛,不是爺們又怎么了,做女人也挺好的呀!”
李飛刀無奈之下,只好閉了眼睛在桌子上摸了半天,終于摸起了杯子,卻不肯喝下去,而是結結巴巴地道:“葉書……記,酒我可以……喝,但我要問……問你一句話!”
我呵呵一笑,慢悠悠地道:“你問吧,什么話?”
李飛刀忽地睜開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搖晃了半晌,才大聲吼道:“葉書記,我算不算是你……半個師傅?”
我微微一怔,隨即毫不猶豫地道:“算,你和老鄧都算我半個師傅,因為你們兩個都教過我半吊子功夫!”
“好,那我喝,喝!”
李飛刀說完后,舉著杯子晃了晃,勉強把酒倒進喉嚨里,接著右手猛然發力,‘砰!’的一聲捏碎了玻璃杯,隨即哈哈一笑,笑聲未落,臉色忽地一變,他趕忙伸出雙手,捂住嘴巴,急慌慌地奔了出去。
見李飛刀醉得厲害,徐子琪趕忙起身跟了出去,先喊來兩個賓館服務員,將他攙到洗手間里,李飛刀站在洗手池邊吐了半晌,服務員便簡單收拾了一番,扶著他到樓上的房間歇息。
徐子琪再次返回包房時,卻見我正站在窗前,舉著手機打電話,徐子琪便拉了椅子坐下,側耳傾聽,我打電話時的聲音很低,在斷斷續續的通話中,她只聽到‘萬紫’兩個字,就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過了好一會兒,我終于掛斷電話,收起了手機,點了一支煙,站在窗前皺眉吸了半晌,直到煙頭燙了手,我才嘆了一口氣,丟下煙蒂,轉過身子,一步三搖地走了回來,坐在椅子上愣怔怔的發呆。
徐子琪瞥了一眼,見我神色黯然,似乎很不開心的樣子,趕忙傾過身子,低聲地道:“葉書記,主食想吃點什么?”
我沒有回答,過了半晌,才‘哦!’了一聲,抬起頭來,望著一桌子豐盛的酒菜,卻沒了食欲,便擺了擺手,有些惆悵地道:“算了,不吃了。”
徐子琪皺著眉頭道:“要不來點湯面吧,多少也要吃點,壓壓酒氣。”
我搖了搖頭,抓起酒瓶,倒了一杯酒,微笑著道:“子琪姐,陪我再喝兩杯吧,李飛刀那家伙,功夫一流,酒量還是不成,水平一般。”
徐子琪疑惑地望了我一眼,低聲地道:“葉書記,有心事兒?”
我淡淡一笑,輕聲地道:“沒什么,老朋友來了,今天高興,就是想多喝點。”
徐子琪嘆了一口氣,也就不多問了,搶過酒瓶,倒了半杯酒,似笑非笑地道:“好吧,既然葉書記有雅興,那小女子就來個舍命陪君子吧。”
我也喝了不少酒,此時酒勁漸漸上來,抬眼望去,見徐子琪穿著這件粉紅色碎花旗袍,很是合身,將身子裹得曲線玲瓏,凹凸有致,別有一番韻味,心中不禁微動,就笑著調侃道:“還舍命陪君子呢,哪有那么嚴重,子琪姐,你要真舍得,就陪我喝杯交杯酒。”
徐子琪聽了后,不禁面紅耳赤,吃吃笑著不說話,過了半晌,才咬著嘴唇道:“葉書記,我知道你是在逗我哩。”
我哈哈一笑,端起杯子,噴著酒氣道:“哪有,我可是認真的,就看你肯不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