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時無語,轉頭望去,卻見眾人都似笑非笑地把臉扭到一邊,面上露出尷尬之色,我暗自嘆了一口氣,輕聲地道:“曉麗,你別聽她們亂說,葉叔叔可不會耍什么飛刀,當時情況危急,叔叔情急之下,也不知丟了什么東西過去,現在都忘記了,但肯定不是飛刀。”
龐曉麗聽了后,就不再吭聲,而是抿嘴竊竊地笑。
我接過筆,翻開本子,在上面寫了一些勉勵的話,接著龍飛鳳舞,署上自己的名字,龐曉麗看了,更加開心起來,喜滋滋地抱著日記本走到一邊,低頭翻了起來。
我點了一支煙,和眾人聊了幾句,就找了機會,拉著龐鈞進了書房,把一疊錢交給他,龐鈞堅決不肯收,兩人在書房里推搡起來,最后還是我力氣大,硬將錢塞到他的上衣口袋里,這才松了手。
龐鈞嘆了一口氣,苦笑著道:“這事鬧的,不就是一件小玩意么,又不是太值錢的東西,葉書記,你何必這樣認真,倒真的是讓我覺得不自在了。”
我笑著道:“老龐,曉麗出手大方,我這個做叔叔的也不能太小氣,這些錢只當是給孩子的零花錢,她喜歡什么就買點。”
龐鈞呵呵一笑,連連搖著頭道:“不能給她太多錢,養成大手大腳的習慣,以后就該吃苦頭了。”
兩人從書房里出來,見眾人已經把餐桌擺好,切了蛋糕,一番熱鬧之后,幾人便開始推杯換盞,舉杯暢飲起來,我下午的酒還沒消透,在酒桌上狀態低迷,不過自己不肯服輸,就與龐鈞拼了個兩敗俱傷,晚上沒有回西山賓館,直接在龐鈞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才離開。
李飛刀在陵臺縣逗留了三天,一直住在西山賓館,白天我讓秘書鄭輝開車帶他到各處走走轉轉,晚上幾人就在一起喝酒、打麻將,倒也算逍遙快活。
直到周六的上午,我開車帶著他去了省城,與婉韻寒和方蕓熙見了面,當面介紹了一番,兩人聽說李飛刀以前是特種兵出身,又是我的半個師傅,為人忠心可靠,在見識了他的飛刀絕技之后,兩人不禁大為贊嘆,也都放下心來。
李飛刀在見了這兩位氣質迥異的美女后,這才明白,我為什么叮囑,保護人最重要,字畫倒是其次,自古紅顏如禍水,這兩位傾國傾城的尤.物,自然是禍水中的禍水,當然要小心保護了。
眾人坐在沙發邊喝了一會茶,我便從包里取出那塊玉石來,遞給婉韻寒,笑著道:“姐,這是送你的。”
婉韻寒接過玉石,仔細鑒賞了一番,便莞爾笑道:“小泉,這可是上等的巴林福黃石,價值不菲,金石界素有‘一寸福黃三寸金’的說法,這塊福黃石是金橘黃,已經可以與田黃媲美了,福黃石最適合做印章,正好畫館需要雕刻新的印章,原本找了塊上好的藍田玉,但質地遠不如這塊福黃石,明兒找師傅雕出三枚印章,我們三人各帶一枚,只有加蓋了印章的字畫,才可以證明是出自蕪菁國畫館的作品。”
我微微一笑,點了點著頭道:“前些天收到這件禮物的時候,我就琢磨著畫廊也許能用到,還真被我猜著了。”
方蕓熙抿了口茶水,望了李飛刀一眼,笑著道:“這回好了,聯系到了李師傅,我們就可以按原來的方案操作了,開業的當天,就把那幅字在畫廊里展出,一定能引起轟動。”
婉韻寒莞爾一笑,微微點著頭道:“方阿姨說的對,等李師傅安排妥當,回到玉州后,我們就要聯系媒體的朋友了,相信這幅字一旦曝光,會有很多收藏愛好者前來參觀,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
眾人商議了好久,就覺得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開業當天的不少細節都需要仔細斟酌,好在時間充裕,一切都可以從容籌劃。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我也開始忙碌起來,因為準備充份,人大會順利召開,圓滿結束,政府這邊幾項重要的人事任命都以高票通過,唐耀文頭上的那個‘代’字也順利地取了下來,這使得他成為了陵臺縣名副其實的縣長。
而人質事件的順利解決,也讓陵臺縣公安局獲得了省公安廳的通令嘉獎,刑偵大隊榮獲集體二等功,而在解救人質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女刑警白雪玲,更是榮立個人二等功,省臺記者特地來到陵臺縣,為她做了一期專訪,很快,這位智勇雙全的女警花便成了陵臺縣家喻戶曉的傳奇人物。
然而,白雪玲在去了趟北辰鄉,看了兒子樂樂之后,回來后便大病一場,終日茶飯不思,悶悶不樂,這讓我傷透了腦筋,每天下班回來,都會想盡辦法討她開心,經過一周時間的精心呵護,白雪玲終于康復,又開始美滋滋地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