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語一出口讓蔣玉康目光也是一動,這個觀點可與眼下流行的觀點有些不大一致。
現在無論是哪級領導都是必稱gdp和財政收入,尤其是gdp已經成了衡量一個地方經濟甚至是所有工作的唯一指標,你gdp上去了,一俊遮百丑,什么都好說,你gdp上不去,那就是一無是處,無論你其他工作做得再好,在別人面前都矮半頭,這gdp就像一條絞索勒得各地黨政領導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噢!有些意思,慶泉,你為什么這樣看?”蔣玉康說著,負手而立。
“單純gdp太不科學,它它只能反映你這個地區的經濟發展總量,但是卻并不能反映你的經濟發展是否就科學協調和可持續性,比如東北那些鋼鐵城市和山西那些縣份上,資源型工業發達,每年gdp自然也不會低,但是你能說這些地方經濟就很發達么?
一地經濟是否發達是要看這一地經濟發展是否符合這個地方長久發展態勢,是否具有長久的可持續發展能力,像我說的那種資源型經濟,資源開采完了怎么辦?你有沒有替代型的產業支撐?如果沒有,你這個城市就是一個短命城市!”
“那慶泉你所說的人均純收入,就是衡量一地經濟發展的科學水準么?”蔣玉康略略歪頭問道。
“也不完全是,gdp能夠衡量一地經濟總量,財政收入能夠衡量這個地方政府從經濟發展中獲取的可供政府支配的資金量,而人均純收入則更具科學性,它是人民生活水平的總要指標,古代都說要藏富于民,只有民眾富裕了國家才會興盛,社會才會穩定,而不是國家富裕了,人民群眾就能富裕,這中間孰先孰后值得商榷。”
我也沒有一概而論,只是闡述自己的觀點,道:“人民收入水平持續快速的提升,也就意味著他們的消費力在不斷擴大,如果在輔之以較為合理的社會保障體系,那么他們的消費就可以得到釋放,刺激生產,帶動社會產生力的上揚,形成一個良性循環,這是我的理解。”
蔣玉康對于我的這個觀點并不完全贊同,在目前這個時期,政府投資仍然是帶動整個經濟發展的發動機,而出口外向型的經濟更是目前國家經濟獲得高速增長的主要動力。
而內需,實事求是的說,天朝現在還是一個儲蓄型社會,你很難讓老百姓放心大膽的把銀行里的存款都拿出來使用,至少,眼下還不現實。
“慶泉,你這是一個很好的設想,但是卻不切實際。”蔣玉康搖了搖著頭道。
“好設想就足夠了,至少我們可以向著這方面努力,至于蔣部長你說的不切實際,那是因為內外部條件還不成熟的緣故吧,隨著國家經濟持續的發展,很快這種設想就要變成現實。”
我也不多解釋這方面的理論姓東西,畢竟現在國家還是依靠外需來拉動經濟發展,人們的目光都還盯著國外市場。
“不過像陵臺這樣的農業縣,農村人口占到了百分之九十五左右,要想實現人民增收,那就只能在農民增收上下功夫,發展畜牧業、種茶業、水果產業都是現實需要。”
蔣玉康也理解的點了點頭,陵臺是個純農業縣,沒有半點底子,發展經濟只能因地制宜。
而我,在這一點上就做得相當成功,把農民增收和工業發展有機的結合起來,不但形成了一條完整的產業鏈,而且利用產業鏈上每個環節的吸聚作用,相互拉動吸引,把這個產業越做越強,越做越大,吸收的剩余勞動力也是數量巨大,而給政府帶來的稅收也是猛增,這樣的三駕馬車同時起飛,堪稱完美。
正是這份堪稱完美的答卷才使得我有資格去窺覷那一個市委常委的名額,只是單憑業績上的表現就想要坐上那個位置,卻是太渺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