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奉贊許地點了點頭,微笑著道:“好吧,要照顧好她,需要什么幫助,就直接去找財叔,在這件案子上,你也要吸取教訓(xùn),無論以后做到多高的位置,都不要欺壓百姓,也要嚴(yán)格約束下屬,不能讓他們?nèi)我馔秊椋M入真正意義上的法制社會,還需要漫長的時間,在這期間,只能依靠人治來解決問題,所以選好人、用好人,是關(guān)鍵。”
我笑了笑,目光盯著鞋尖,若有所思地道:“葉書記,下午我去了佑民兄那里,聽到了一些事情,似乎有些人在針對咱們。”
王澤奉皺了皺眉,緩緩站起,轉(zhuǎn)過身子,望著窗外,沉吟著道:“困難是有一些,不過都是暫時的,你們不必考慮太多,在地方上好好干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這些年間沒有路線之爭了,一些分歧都還可以靠協(xié)商來解決,只要把工作干好,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我注視著窗前的背影,默然半晌,才輕輕點著頭道:“知道了,如果有必要,我可以離開江州。”
王澤奉微微一怔,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卻擺了擺手,搖著頭道:“不必了,你在江州發(fā)展得不錯,暫時還是留在那邊吧。”
“也好。”
我干澀地回道,接著閉上眼睛,眼前又浮起王澤奉剛才服藥時的情景,不禁有些心酸,事實上,正如同王澤奉所,這些年來,他過得并不輕松,在無限風(fēng)光的背后,除了要承受巨大的壓力,還要忍受著病痛的折磨,若非親眼所見,肯定是難以相信的。
沉默了一會兒,王澤奉轉(zhuǎn)過身來,把書桌上的東西收拾好,緩緩走了過來,輕聲地道:“走吧,陪我到外面轉(zhuǎn)轉(zhuǎn)。”
我默默地站了起來,跟在王澤奉的身后走了出去,兩人呼吸著夜晚清新的空氣,漫步在院子里,不知不覺中,兩人走到假山邊,王澤奉停下腳步,伸手拍著冰冷的巖石,輕聲地道:“他們兩個過得都還好吧?”
我怔了怔,隨即醒悟,笑著道:“很不錯的,胡可兒沒有明星的架子,還燒得一手好菜。”
王澤奉輕輕點頭,向前走了幾步,抬起頭來,遙望夜空,悵然地道:“那就好,在婚姻方面,還是選擇自己喜歡的人最重要,不然會抱憾終生。”
我嘆了一口氣,微微搖著頭道:“葉書記,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王澤奉卻沒有回答,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靜靜地思索著,沉默良久,才輕聲地道:“爺爺?shù)臅r間怕是不多了,把婚事早點辦了吧,讓他能喝到你們的一杯喜酒。”
我‘嗯!’了一聲,輕聲地道:“葉書記,外面太涼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王澤奉笑了笑,擺手道:“你先回去吧,我想獨自靜一靜。”
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轉(zhuǎn)身走了回去,王澤奉獨自站在夜色之中,過了許久,才轉(zhuǎn)過頭來,望著我的背影,臉上露出復(fù)雜的表情,輕輕地嘆息一聲道:“也許,他應(yīng)該永遠(yuǎn)留在江州。”
回到房中,我脫掉衣服,到浴室里洗了澡,光著身子摸到床上,掀開被窩鉆了進去,把手探進宋嘉琪的睡袍里,撫摸著那對飽滿的雙.峰,悄聲地道:“嘉琪,小佳的情緒怎么樣?”
宋嘉琪微微一笑,悄聲地道:“還好,那孩子挺聰明的,很討人喜歡,只是剛才在給她洗澡的時候,她哭了鼻子,一直都在談著爺爺,能夠看得出來,她對周卦師的感情很深。”
我嘆了一口氣,點了點著頭道:“小佳很懂事,她和周卦師相依為命了一年多,剛開始離開,肯定很不適應(yīng)。”
宋嘉琪側(cè)過身來,幽幽地望著我,悄聲地道:“咱爸怎么說?”
我笑了笑,閉了眼睛,用手撫摸著她光滑的肌膚,輕聲地道:“很氣憤,他會和那邊打招呼的。”
宋嘉琪恨恨地道:“那些人真是造孽,居然喪心病狂,做出這種事情來,好端端的一個家庭,就這樣給毀掉了。”
我收起笑容,面容嚴(yán)峻地道:“最可怕的是,葉書記好像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他只認(rèn)為這是個別現(xiàn)象,沒有危機感。”
宋嘉琪扭.動一下身子,伸手捉住我個胳膊,喘.息道:“咱爸的位置太高了,他眼里看到的,自然都是好的一方面,當(dāng)然了,也許是我們的位置太低,視野不夠開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