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祺現在的態度有些值得玩味,雖然不清楚他講出這番話的用意是什么,但幾乎可以肯定的是,在這位常務副部長的眼里,自己頭上已經被貼了‘孟’字的標簽。
我也不便解釋,坦然面對著段永祺的審視,斟酌字句道:“段部長請放心,我一定服從省委的安排,無論到哪里工作,不管擔任什么職務,都會沉下心思,踏踏實實地把工作干好。”
段永祺輕輕點頭,笑著說道:“那就好,最遲月底就會發文,你要提前做好準備,市區的情況和縣里不同,環境相對比較復雜,我也不便多說,到時侯你自然會清楚。”
我微微一笑,和段永祺客套幾句,便起身告辭,離開了省委組織部,自己在省城玉州逗留了兩天,分別去見了焦南亭與李國勇,通過和兩人交流,自己才得知,原來段永祺就是從淮鞍出來的干部,與現在的班子成員,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段永祺以前曾經在淮鞍市當過三年的常委副市長,后來因為與前任市長胡升達關系緊張,兩人各拉了一套人馬打對臺,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省委領導幾次從中調解,都沒有效果,后來研究決定,將他調離了淮鞍,到省委組織部任副部長,分管研究室和干部四處,等到常務副部長方如鏡調離組織部后,他又接了常務副部長的職務,重新回到重要崗位上,因此,對于淮鞍的人事問題,段永祺向來都是極為關心的。
周四的下午,我回到了陵臺縣,縣長唐耀文第一時間來到我的辦公室,向我匯報了近期的工作,接下來的時間,自己都在應酬著前來探望的縣委常委們,辦公室里很快變得煙霧繚繞,笑聲不斷。
下班后,一干常委又聚在一起,簇擁著我去了飯店,一直喝到夜里十一點多鐘時,眾人才出了包間,在飯店門口分手后,陳雷開著警車,將醉醺醺的我送回了老西街,到了街口后,我便下了車,步行走進了巷子。
推開那扇朱紅色的大門,我壓抑住激動的心情,邁步走了進去,關上大門后,他轉頭向西廂房望去,見窗簾后面,俏立著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正在緩緩地梳理秀發。
這場景似曾相識,勾起了自己曾經許多美好的回憶,我微微一笑,緩緩走了過去,伸手叩響了房門,幾分鐘后,房門被輕輕推開,身披粉色真絲睡袍的白雪玲倚在門口,靜靜地望著我,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白娘子,想我了嗎?”我伸出右手,托起了她秀美的下頜,輕聲問道。
白雪玲吃吃笑著,不肯做聲,卻把臉轉到一邊,望著院中的一顆楊樹,眸中浮上一層淡淡的水霧,過了半晌,她才嘆了一口氣,柔著聲道:“進來吧,聽說你回來了,怎么也不打電話喲!”
我進了屋子,把西服脫掉,掛在衣架上,坐在床邊,笑著問道:“怎么樣,在檢察院干得還開心嗎?”
白雪玲點了點頭,緩緩走到他身邊坐下,悠蕩著雙腿道:“在檢察院清閑,平時事情不多,只是我業務不熟,鬧出了不少笑話來,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不好意思呢。”
我呵呵一笑,伸手撈起她纖細秀美的雙腿,輕輕撫摸著道:“慢慢來,不要急,時間久了,自然會熟悉起來的,不管怎么說,那邊比在刑警大隊要安全,刑警是高危職業,隨時可能要面對窮兇極惡的歹徒,我可不想你受到半點損傷。”
白雪玲嫵媚地一笑,歪著腦袋,甜膩膩地道:“你的心思我懂喲!不過你放心好了,尋常的歹徒,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我微微一笑,拉過她的手,握著她滑膩的手掌,輕聲地道:“別太大意了,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白雪玲咬著嘴唇,輕輕點了點頭,聲若蚊蠅地道:“放心吧,我聽你的。”
我笑了笑,輕聲地道:“雪玲,我應該很快就要調走了,你暫時就先留在陵臺,等過了一段時間后,那邊的工作捋順了,我再把你調過去。”
白雪玲嘆了一口氣,柔著聲道:“不急的,其實我是不太想過去的,真是舍不得小樂樂呢。”
我嗯了一聲,把手探進她的浴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