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口,低聲地道:“小慧,你也是哥的心頭肉,別胡思亂想了,快睡吧。”
程雪慧抿嘴一笑,拉了他的一條胳膊,枕在臂彎處,閉了眼睛,恬靜地睡了過去。
接下來兩天,我一直都泡在游泳館里,教瑤瑤游泳,瑤瑤膽子極小,動作明明已經(jīng)很熟練了,卻始終不肯摘下腰間的救生圈。
我狠了心,把救生圈丟到岸上,讓她嗆了幾口水,瑤瑤總算是能扭著小屁股在水面上撲騰起來,只是那眼淚汪汪的樣子,讓人看了一陣陣地心疼。
從游泳館出來后,瑤瑤板著小臉,不肯再理我,足足哄了半個小時,她才鉆進我的懷里,勾著我的脖子,委屈地哭了起來。
周一回到陵臺縣后,等到組織部正式發(fā)了文,陵臺縣委、縣政府組織了歡送大會,我在會上發(fā)表了聲情并茂的告別演說,只有八百字的發(fā)稿,卻幾度被熱烈的掌聲打斷,現(xiàn)場更有干部打出兩條橫幅,班子成員帶領(lǐng)全體干部起立鼓掌,場面極為感人。
歡送大會開完之后,我回到西山賓館,與前來送行的干部們共進午餐,他舉著杯子,挨桌敬酒,又與干部們單獨碰杯,一直喝到酩酊大醉,才被人抬進房間。
當(dāng)晚,他與白雪玲徹夜未眠,相擁在一起,在歡好中說了許多綿綿情話,之后就相擁睡去,準備迎接新的征程。
一大早我就讓彭長貴緊趕慢趕的開車直奔淮鞍市區(qū),等趕到了市委時,也已經(jīng)是八點五十了,還好沒有遲到,十分鐘時間足夠干很多時間,我這才好生在車里收拾打整了一下裝束。
這第一次常委會雖然不像是拍結(jié)婚照那樣需要梳妝打扮一番,但是保持必要的形象也很必要,一件略顯老氣的夾克能讓自己更成熟老練一些,再加上蓄意梳理過的發(fā)式,讓我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了兩三歲,怎么一看,還真像三十出頭的人。
這是我第二次來市委常委會議室,上一次來是和李永倉一起來受訓(xùn),不過這一次,卻是真正以主人的身份踏進來了。
“喲!慶泉,來得挺準時啊。”
湯彥琳一身淡青色的職業(yè)套裝,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兩三歲,干練清爽,手中提著的包卻是精品,我一眼瞅見,涎著臉走了過去,笑著道:“彥琳姐,行啊!項哥買的?普拉達吧?得兩三千吧?”
湯彥琳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慶泉,難怪你這么有女人緣,把這些個女孩子最喜歡的東西觀察得這么透徹,怕是買了不少送人吧?”
“嘿嘿!也想買兩個送給彥琳姐,就怕彥琳姐給我扔回來,嫌我眼光不行。”我也是打蛇蛇隨竿上,樂呵呵的道。
“哼!你小子若是敢送,彥琳姐還有什么不敢接的?”湯彥琳淡淡的道。
我一愣怔,仔細打量了一下湯彥琳臉色,看對方不似作偽,便笑了起來,輕聲地道:“那行啊!改天從香港給彥琳姐帶兩個回來,不知道除了普拉達的,彥琳姐還喜歡哪一類?香奈兒還是古琦?”
“哼!只要是你有心送你彥琳姐,就是隨便哪個路邊攤子弄一個,你彥琳姐也高興。”湯彥琳瞪了我一眼道。
“嘿嘿!彥琳姐這樣說不是挖苦我么?行了,彥琳姐吩咐我記下了。”我憨厚的一笑,問道:“彥琳姐,今天怎么來這么早?”
“嗯!哪一次不是我最先到啊?這個秘書長就是辛苦,干的就是打雜活兒,說白了,就是一個上傳下達的二傳手,哪像你當(dāng)一方大員那么舒坦?”
湯彥琳推開常委會議室大門,皺了皺柳眉,會議室里還有著一股子沉悶的氣息,大概是很久沒有用了。
走到窗邊把窗戶推開,湯彥琳四下望了望,輕聲地問道:“慶泉,你身兼二職,有沒有壓力?”
“彥琳姐,干什么活兒都有壓力,身兼二職,更重些罷了,不過霍老大既然發(fā)了話,還能有我掙扎反抗的機會,上一次我辯解了幾句,還不是吃了一頓排頭,現(xiàn)在我可學(xué)聰明了,市委的決定我堅決服從,不折不扣、而且要創(chuàng)造性的開展工作,一定不辜負市委重托。”我雙拳緊握,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湯彥琳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隨即又板起了臉,道:“慶泉,你現(xiàn)在身份不一樣了,日后少給我在用這些口吻說話,你本來就年輕,再這樣,別人都會覺得你不夠穩(wěn)重,尤其是一些老同志……”
“所以……彥琳姐,你才整天把自己打扮得這么老氣橫秋的?”我反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