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蕙香蹙著眉頭,有些不悅的道:“為什么你們這邊這些人,這么熱衷于這些緋聞呢?”
“哪兒不這樣?女人想要在仕途上走得遠一些,那就難免要背負起這些名聲,尤其是漂亮一點的女性,要不,你就得如無鹽嫫母一般才能釋去外人疑心。”
湯彥琳有些感慨的道:“有些女人也不自重,這樣,就把風氣給搞壞了,都覺得女人只能憑身體作為晉升臺階,看不到女人為此付出工作上的努力。”
湯蕙香也不作聲了,半晌,才道:“女人真的不適合在仕途上走,承受的壓力實在太大了,除了正常的工作壓力外,還要無端受到許多額外的困擾和煩惱,而且女性也不像男人可以通過其他渠道來排解壓力,像唱歌跳舞、打牌下棋、釣魚體育等等,甚至是玩女人。
而女人呢?男人的休閑放松方式,都不適合我們,除了看書、健身,頂多也就再加一條旅游,都受到種種現實條件限制,真的很累,我雖然反對,但是有時候,也能理解那些女人的無奈。”
湯彥琳警覺的瞅了一眼自己妹妹,道:“惠香,你在我面前可以這樣說,在外人面前可不能亂說,你是宣傳部長,又是女人,如果你都這樣說,那對你可是致命傷害,有時候在領導心目中這種不經意的話語,甚至比你真的做了這種事情的影響還要壞!”
“姐,我知道。”湯蕙香幽幽嘆了一口氣道。
兩姐妹似乎都感覺到對方內心深處的孤寂和壓抑,在這個男性占據絕對強勢的官場,女人們的重重心事無人能知,更無從向外人說起。
悠揚的舞曲響起,我攬起對方腰背,努力讓自己身體和對方保持著一拳遠,禮貌而又克制,燈光很暗,雖然明知道幕簾外就是湯彥琳她們在,但是我還是感覺到一些不自在,只希望這首曲子能早一點結束。
“葉書記,我感覺您對我有很深的成見似的,是不是我們廣電局的工作做得不夠好?”王麗梅感受到對方的疏遠,幽幽地道。
“哪里,王局長似乎有些誤會了。”說著,我尷尬的笑了笑。
“那葉書記已經到西江就任快兩個月了,怎么都沒有到我們廣電局來踏足一下?”王麗梅追問道。
“才過來,事情多,等稍稍空閑一點,肯定要到廣電局來,一定,一定。”我心不在焉,對方身上的香味兒和湯氏姐妹截然不同,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滲透感,讓人難以忘懷。
“我怎么感覺葉書記好像有點心口不一的味道呢?”王麗梅略略歪頭問道。
一點一點的汗意在我身上滲出,他還真有些不適合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跳舞,雖然不能說畏如蛇蝎,但是和這種女人打交道還是覺得不太舒服。
“王局長太敏感了。”我微微皺著眉頭道。
王麗梅嘆了一口氣,看來要想化解對方內心的成見和敵意,非一朝一夕之功,王麗梅也知道自己有些一相情愿,以為找到湯氏姐妹出面協調,就可以化敵為友,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有些天真了,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蜚短流長的威力,自己還是小瞧了。
“我知道我的名聲不怎么好,我也不想辯駁什么,不過我和簡部長以及若琳局長都是很好的朋友,葉書記不妨向簡部長和若琳局長了解一下,看看王麗梅是不是那種自甘下賤的女人。”
王麗梅聲音帶有一種磁性,和程若琳的聲音有些相似,估計都是播音員出身的緣故,幽幽閃動的眸子似乎在黑暗中都能綻放出勾魂蕩魄的光芒。
“我不求葉書記信任麗梅,但求葉書記能給麗梅一個機會,看看王麗梅是不是像您想象中的那種人。女人做點事情就這么難,難道說女人長得漂亮一點,就是罪過么?”
我心中微微一動,自己可以無視王麗梅的誘.惑勾.引,但是王麗梅這種發自內心的感傷,還是讓自己有些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