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總算是沒有在淮鞍過大年了,三十就把該走的走到走完,和曾令淳商量好,正月初一就由他代表區(qū)委、區(qū)政府對一些仍然堅守崗位的部門單位進(jìn)行看望慰問,我也就趕在三十下午,就回到了青陽農(nóng)機(jī)廠。
得知我年三十要回來,宋嘉琪就提前從滬海飛回來了,婉韻寒母女、以及方蕓熙母女等人,紛紛趕了回來,但因為方蕓熙人還在礦山,估計要到晚上可能才能趕回來。
躺在舊時的被窩里,雖然都已經(jīng)換了新被子了,但是我和宋嘉琪仍然感覺到好多年前都還擠在這個房間里的氣息。
這幾乎要成了我們倆之間的一個慣例,每年的三十或者初一都要擠在這個老房子里睡一晚,讓濃郁的感情流淌在我們倆之間,說說話,聊聊天,天馬行空般,時而回憶一下十年前的舊事,時而靈感迸發(fā)說說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隱秘,兩人之間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隔閡,沒有任何遮掩,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無拘無束,無羈無絆。
“小泉,你還是少為幾個老同學(xué)操心吧,他們畢竟都是公司老總了,我看他們幾個人在你面前,都有點束手束腳的,這樣不好……”
韓建偉喜歡玩,你就由著他,他知道分寸的,他這陣子把心思都留著對付孫蕾了,要真把孫蕾娶進(jìn)門,我看他們這個家,還想要保持現(xiàn)在這樣無聲無息的低調(diào),那就難嘍。咯咯!”
聽我述說著幾個老同學(xué)的事情后,宋嘉琪說了我一下,之后一翻身坐了起來,道:“不過小泉,我聽你不是說,黃文翰大哥在京城給你介紹了一個么?現(xiàn)在都還沒有定下來?”
“現(xiàn)在還說不到那個份上,正月初三我就得飛京城去一趟,看樣子是他們那邊老一輩要見見我,嘿嘿!我覺得沒什么意義,可是現(xiàn)在卻還真有點欲罷不能的味道,也不知道該怎么收拾這個殘局。”
我撇了撇嘴道,接著又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事兒還真是麻煩,劉若彤顯然很喜歡這種方式,看來用自己當(dāng)擋箭牌的確是個好主意,只是這樣拖下去對自己卻越來越不利,老是用這種怪異的方式來糊弄周圍人,越來越不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