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過我看王哥這副德行也就是妻管嚴,冰姐多敲打著,量他也沒有這副膽量。”我笑著道。
王業輝已經基本上確定下來要去千州任市委副書記、代市長,估計也就是這一兩個星期內的事情,原任千州市市長劉光倫已經正式升任市委書記,王業輝就是要去接劉光倫的位置。
“慶泉,劉光倫這個人我沒有打過交道,也不熟悉,你在淮鞍接觸過一段時間,感覺如何?”王業輝吸了一口氣,一邊負手漫步,一邊問道。
“劉光倫這個人我接觸也不算太多,我初到淮鞍時,他還是淮鞍市委組織部長,別看干瘦如猴,貌不驚人,但是卻相當有手腕心計,后來升任市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也是干得八面玲瓏、滴水不漏,一句話,這是一個城府很深的政治人。”
我琢磨了很久才算是從嘴里擠出這樣一番話來,說實話,自己對劉光倫的觀感顯得有點模糊不定,總是覺得用那一個準確的詞語來形容描述對方都覺得不生動不準確,最后只能用一個詞來刻畫他,那就是政治人,標準的政治人,一切以政治利益的轉移作為處事標準。
“政治人?”
王業輝心中一凜,也就是說自己未來的搭檔是一個只注重政治利益的人,一切需要圍繞政治需要,假如自己影響到了他的政治利益,只怕這個人就不好相與。
我知道王業輝在基層待的時間太短,可以說、他要想勝任一地市長,還有相當漫長的路要走,基層黨政主官和省委、省政府里邊干個部門領導,那是完全兩個概念。
而現在上邊對于領導干部的基層工作經驗也越來越看重,沒有在一個地市擔任主官經歷的領導,是很難步入省級領導行列的,這也是對一個領導干部綜合協調組織能力的基本要求。
“王哥,政治人也并非沒有一點可取之處,也就是說這個人他看重政治利益,直白一點、也就是說他看重自己的官帽子,期望自己能在仕途上更進一步,而現在要想再進一步,那就只能做出一點像樣的政績出來,這也符合你下去的想法,至少大方向上你們是一致的,若是你遇上一個不思進取只想混日子熬資歷的或者是只顧往包里撈錢的搭檔,那你才會頭疼。”
我的話讓王業輝豁然開朗,只要能夠靈活的把握好其中分寸尺度,把兩個人政治欲.望捏合在一起,沒準兒還能取得不錯的效果。
見王業輝若有所思的模樣,我又接著道:“王哥,你別太擔心,黨政不和只會兩敗俱傷,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愿走那一步,只要你拿捏好,這不是什么問題,劉光倫也是在政壇上打滾幾十年的的角色了,從縣委書記一步一步熬到現在這個位置,他比你更清楚其中的輕重,你是從省里邊下去的,相信他會處理好書記和市長之間關系的。”
王業輝點了點頭,道:“對了,好像現在的晏修和也是淮鞍出去的?”
晏修和現在是千州市委常委、副市長,也就是現在淮鞍市里易春秀那一角,日后也會是王業輝的重要同僚,所以王業輝也想盡可能的從各方面多了解一下自己下去之后可能要在一起共事的同僚。
“晏修和是我去之前就升任當時千州地區的副專員了,熬了這幾年總算是熬進了常委里。”
我有些感慨,先前自己在陵臺時的曹淵,曾經就是云嶺縣委辦主任,好像打了晏修和個翻天印,這一次也不知道曹淵能否逃得過這一劫。
“晏修和我是沒有接觸過,但是這個人據說很得上級喜歡,但是在下邊風評的卻不怎么好。”
“噢?什么原因?”王業輝大感興趣的問道。
“據說是他喜歡迎.合上意、搞一些面子工程,云嶺縣在他治下、城市建設搞得相當不錯,猶如一座花園城市,縣委、縣政府大樓堪比星級酒店,但是耗費巨大,財政負債累累,干部職工連工資獎金都發不出來,老百姓沒有得到任何實惠,依然是省級貧困縣,到現在這一屆的縣政府,都還在還他那個時候欠下的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