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閉了眼睛,把臉扭到一邊,抬手擦了擦汗,搖著頭道:“趙主任,你想多了,根本沒有那回事兒,我只是個(gè)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哪個(gè)領(lǐng)導(dǎo)會(huì)在乎。”
趙寶軍皺了皺眉,轉(zhuǎn)頭望了胖子一眼,低聲地道:“我出去透透氣,你看著點(diǎn),別讓他耍花樣。”
胖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趙寶軍出門后,走到劉恒身邊,伸手拎著他的領(lǐng)口拽起來,用力向后一推,猛地在他小腹上踹了一腳,低聲罵道:“操,給臉不要臉,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劉恒踉蹌著站起來,臉頰上又挨了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一陣眩暈,趕忙抱頭求饒道:“別打了,兄弟,我心臟不好,出了事情,你們也麻煩。”
胖子遲疑了一下,又是飛起一腳,把他踹到床邊,怒罵道:“還敢恐嚇辦案人員,你想找死啊!”
劉恒緩緩松開雙手,瞇起眼睛,目光陰冷地盯著胖子,小聲地道:“兄弟,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劉恒現(xiàn)在倒霉了,但想收拾你,還是很輕松的。”
胖子擼起袖子,走過去,拎起他的領(lǐng)口,低吼道:“劉恒,你敢威脅我?”
劉恒伸手擦了一下鼻血,盯著他,陰冷的道:“兄弟,是不是威脅,你心里有數(shù),我畢竟還是風(fēng)光過的。”
胖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哼了一聲,松了手,皺著眉頭道:“少羅嗦,快去洗臉!”
劉恒進(jìn)了衛(wèi)生間,洗了臉出來,重新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一不發(fā)。
幾分鐘之后,趙寶軍推門進(jìn)來,坐在辦公桌后,盯著劉恒道:“劉總,臉怎么腫了,胖子沒打你吧?”
劉恒拿手摸了摸臉頰,呲牙咧嘴地道:“沒打,是我洗臉時(shí),不小心撞傷了。”
趙寶軍皺了皺眉,不滿地瞪了胖子一眼,低聲地道:“劉總,我們紀(jì)委講究文明辦案,絕對不允許動(dòng)用私刑,他要是敢打你,你講出來,我一定會(huì)嚴(yán)肅處理。”
劉恒擺了擺手,冷笑著道:“趙主任,真是我不小心碰傷的,您別亂猜了。”
趙寶軍擺弄著手中的簽字筆,一臉無奈地道:“老劉,你不配合我們辦案,這樣僵持下去,對你也沒有半點(diǎn)好處,這是何苦呢,明說了吧,那些人現(xiàn)在處境很艱難,他們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根本救不了你。”
劉恒搖著頭道:“趙主任,你們想太多了,還是那句話,是我的問題,我老實(shí)交代,沒有根據(jù)的話,我不能亂說。”
趙寶軍瞇著眼睛,盯著劉恒,冷冷地道:“別的都好說,就那一百多萬的去向,你必須解釋清楚。”
劉恒伸出雙手,用力搓了搓有些發(fā)麻的臉,低聲地道:“大部分都用在吃喝玩樂上了,都不知是怎么花的。”
“胡扯!”
趙寶軍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連珠炮似地喝道:“劉恒,你別想蒙混過關(guān),這筆錢到底是怎么揮霍的,你一定要交代出來,不然,就不是洗臉了,我讓你去洗屁股!”
劉恒似乎也被激怒了,抬起頭來,盯著趙寶軍的臉,冷笑著道:“趙主任,你別逼人太甚,我講出一筆錢的去向,你敢不敢寫上?”
趙寶軍微微一愣怔,沖著胖子努了努嘴,厲聲地道:“劉恒,別耍花樣,趕緊交代!”
劉恒霍地站起來,以嘲弄的口吻道:“去年夏天,鮑書記的小兒子結(jié)婚,我送了一件價(jià)值十五萬元的小金佛,你記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