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吃了一驚,想起在回到閔江之前,梁桂芝的反常表現(xiàn),就覺得有些可疑,趕忙追問道:“姐,在哪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的?”
婉韻寒微微蹙眉,輕聲地道:“在東湖區(qū)時代廣場附近。”
瑤瑤這時轉(zhuǎn)過頭來,眨著眼睛道:“叔叔,叔叔,我也看到了,他們兩個還親嘴了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卻笑著道:“這個老俞啊!本來還是很老實的,沒想到會做出這種事情。”
婉韻寒嘆了一口氣,悄聲地道:“兩地分居太久了,總是不好的。”
我點了點頭,心不在焉地看了會電視,就把瑤瑤放下,獨自進(jìn)了書房,拉上房門后,摸起手機,給俞漢濤撥了過去,電話接通之后,他微笑著道:“喂!俞書記,你好,在忙嗎?”
俞漢濤站在包間的窗口,笑著道:“不忙,剛和朋友吃過飯,葉書記,今兒怎么有空,想起和我老俞聯(lián)系了。”
我笑了笑,輕聲地道:“沒什么,我回玉州辦事兒,本來想和你見個面,一起敘敘舊,不過時間有些來不及了。”
俞漢濤趕忙笑著道:“有什么來不及的,你來西馬路的‘君山居酒家’,今晚上,咱哥倆好好喝幾盅,來個不醉不歸。”
我擺了擺手,苦笑著道:“不行,晚上有事兒,就不去了,老俞啊!最近梁市長好像不太開心,你要多關(guān)心她一下。”
俞漢濤心里一跳,趕忙追問道:“怎么回事兒,工作壓力太大?”
我輕輕搖頭,皺著眉頭道:“好像是聽到什么不好的風(fēng)聲了。”
俞漢濤臉色微變,有些心虛地道:“什么不好的消息?”
我嘆了一口氣,輕聲地道:“老俞,不要裝糊涂了,連我都知道了,你還能瞞得了誰!”
俞漢濤緊張起來,期期艾艾地道:“老弟,別開玩笑,我又沒有做什么壞事。”
“老俞,時代廣場那空氣不錯吧?挺適合接吻的。”我索性把話挑開了說,免得他支吾其詞。
俞漢濤登時無語,半晌,才摸著油亮的前額,磕磕巴巴地道:“老弟,你不會去告狀吧?”
我輕輕搖頭,皺著眉頭道:“怎么會呢,老俞,我這是在幫你。”
俞漢濤的心突突直跳,苦笑著道:“那就好,老弟,夠意思。”
我抽出一管狼毫筆,蘸了墨汁,在宣紙上寫了幾個字,隨后嘆息著道:“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俞漢濤嘆了一口氣,苦笑著道:“辦公室的一個打字員,要轉(zhuǎn)編制,我看她挺可憐的,就動了惻隱之心,想幫她一下。”
我微微皺眉,一擺手道:“老俞,別把自己說得那么偉大,上床了沒有?”
俞漢濤抓了抓腦門,嘿嘿地笑了起來,輕聲地道:“老弟,她是自愿的。”
我哼了一聲,點著頭道:“那是當(dāng)然了,你還沒膽子強迫。”
俞漢濤沉吟半晌,臉色又難看起來,愁眉苦臉地道:“邪門了,我們在一起沒多久,桂芝怎么會知道的呢?”
我放下狼毫筆,閉了眼睛,揉著太陽穴道:“老俞,你打算怎么辦,不會要離婚吧?”
俞漢濤驀然一驚,趕忙道:“不會,我從來都沒想過離婚,這么多年的感情了,哪能說離就離呢。”
我點了點頭,沉吟著道:“梁姐有沒試探過你?”
俞漢濤想了半晌,極為肯定地道:“沒有,她最近一直說很忙,回不來,讓我多注意身體,好像沒有反常的地方。”
我嘆了一口氣,輕聲地道:“那問題還不大,趕緊處理吧,別搞得沒法收場。”
俞漢濤心里亂糟糟的,抓耳撓腮地道:“要是現(xiàn)在斷了,還真有點舍不得,那丫頭挺不錯的,沒什么壞心眼。”
我皺了皺眉,嘆息著道:“隨你吧,這種事情,我也不好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