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方舟嘆了一口氣,抬手搓了搓臉,輕聲地道:“葉書記,若是李晨離開閔江,我會把他們都拉過來。”
我微微皺眉,擺了擺手道:“拉什么拉,還嫌不夠亂?老吳,你要再這樣講話,以后再也別過來了!”
吳方舟心中一驚,情知說走了嘴,引起葉書記的不快,趕忙站了起來,訕訕地道:“葉書記,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卻低了頭,專注地批閱文件,不再理他。
吳方舟有些泄氣,只好苦笑著道:“葉書記,您先忙,改天我再過來。”
我微微一笑,抬起頭來,輕聲地道:“老吳,幫我傳個話,公安口不能亂,這是底線,也是他黃海潮最后的機會。”
吳方舟喜出望外,趕忙笑著道:“放心吧,葉書記,海潮是聰明人,他會明白怎么做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含笑望著吳方舟,放下手中的簽字筆,輕輕擺了擺手。吳方舟有些恍惚,望向我的目光里,又多出幾分敬畏。
我目送著他出了門,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沉吟半晌,提筆在本子上寫了‘馬尚風’三個字,隨后圈起來,畫了個大大的問號。已經(jīng)到了收官階段,閔江的棋盤上,最后的贏家,會是他嗎?
十幾天之后,風向果然有了變化,最直接的信號就是,省紀委終止了調查,政法委書記郭輝回到閔江,重新恢復了工作,這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伴隨著郭輝的回歸,一眾官員們的行動又都格外小心起來,唯恐爬上了墻頭,卻發(fā)現(xiàn)搭錯了梯子。
郭輝在回來的第二天,就打電話給我,約自己晚上到家里做客,兩人當晚喝了許多酒,郭輝在酒醉之后,拉著我的手,說了許多肝膽相照的話,我也有些感動,陪著他坐在沙發(fā)上,一直聊到半夜,才醉醺醺地離開。
到了閔江賓館,我敲開了斜對面的房間,坐在沙發(fā)上,點了一支煙,默默地聽著悠揚的鋼琴曲。
半晌,周媛輕輕嘆了一口氣,起身泡了杯濃茶,遞了過來,幽幽地道:“以后少喝些酒吧,醉酒開車很危險的。”
我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擺了擺手,輕聲地道:“沒事兒,這點酒不算什么。”
周媛微微蹙眉,伸手搶過我手里的煙,丟到煙灰缸里,輕聲地道:“去洗澡吧,一身怪味。”
我呵呵一笑,起身進了浴室,半個小時后,推門出來,卻發(fā)現(xiàn)客廳里已經(jīng)熄了燈,我的心情開始悸動起來,趕忙躡手躡腳地摸進臥室,望著側身躺在床上的周媛,嘿嘿地傻笑。
周媛抿嘴一笑,悄聲地道:“別亂想了,去沙發(fā)睡吧,衣柜里有毛毯。”
我走到衣柜邊,磨蹭了半晌,終于下定決心,轉身摸上了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咬牙切齒地道:“不行,媛媛,我要摟著你睡!”
周媛登時羞紅了臉,轉過身子,伸手捉了一綹秀發(fā),吶吶地道:“那你要老實點,不許使壞!”
我‘嗯!’了一聲,從后面抱了她柔軟的身子,把手摸到她的胸前,眉飛色舞地道:“美人老師,不要怕,摸摸就好!”
周媛俏臉暈紅,啐了一口,拉開我的雙手,柔著聲道:“好啦,別鬧了,早一點休息。”
我輕輕點頭,伸手扳過周媛柔軟的身子,望著她嬌媚動人的神態(tài),心中喜愛,忍不住抱緊了她,喃喃著道:“媛媛,每次看到你,都想起了你站在講臺上,我坐在書桌邊的場景,真像是做夢一樣。”
周媛心如鹿撞,咬著薄唇,伸手摸著我的面頰,嬌嗔地道:“我也沒有想到,你離開學校時,我還以為,咱們兩人再也不能見面了。”
我心里滿是柔情,默默地注視著周媛,微笑著道:“怎么會?你不是把我安排在老爺子手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