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牽了她柔嫩的小手,輕輕撫摸著,半晌,才悄聲地道:“這就是欲壑難填了,人心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
宋嘉琪莞爾一笑,溫柔地注視著他,悄聲地道:“小泉,這段時間為了照顧可兒,冷落了你,我也覺得有些不安呢。”
頓了頓,她又嘆了一口氣,悄聲地道:“可她自從退出歌壇之后,和唱片公司,娛樂圈里的人都斷了聯系,專心做全職太太,現在出了事情,孤苦伶仃的,讓人見了同情,我這才去照顧她,你啊!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我點了點頭,把玩著杯子,微笑著道:“嘉琪,你心地還是那么善良,一點都沒有改變。”
宋嘉琪莞爾一笑,把目光投向窗外,臉上閃過一絲頑皮的笑意,柔著聲道:“你也沒變,見了漂亮女人,就算是舍了自己的性命,也是要追求到手的。”
我咳咳地咳嗽了幾聲,低頭喝了口咖啡,苦笑著道:“好啦,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兩人并肩出了咖啡廳,依偎著向安檢線走去,向前行了十幾米遠,就見一群扛著攝像機的記者走了過來,像是剛剛昨晚采訪,正興奮地交談著,而這些人身后,卻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我皺起眉頭,望著穿著一身風衣的陳洛華,暗忖道:“奇怪,她怎么來了?”
陳洛華此時也瞄見兩人,趕忙笑著招手道:“老四,嘉琪,可算找到你們啦,還以為來晚了呢!”
宋嘉琪也有些意外,不過她反應很快,趕忙迎了過去,笑著道:“嫂子,你單位那么忙,怎么也過來啦?”
陳洛華拂了拂秀發,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輕聲地道:“佑軒昨晚說了,老四今兒要走,讓我過來送送,你們兩口子做人好,心地善良,不討人嫌,要是換成老.二,就算佑軒磨破了嘴皮,我也決計不會過來的。”
我覺得有些蹊蹺,要是特意來送行,哪里會不提前打電話?陳洛華大概是來送什么人,不想臨時撞上兩人,這才過來打招呼的,想到這里,我心中篤定,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道:“太客氣了,真的沒必要來回跑。”
陳洛華回頭望了一眼,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悲戚的表情,煞有介事地道:“老四,佑民走了,家里以后就要靠你頂大梁了,以后有什么需要跑腿的活兒,盡管知會一聲,讓佑軒去做,他腦子雖然不太靈光,但為人質樸,沒有花花腸子,好交往,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
我趕忙擺了擺手,謙虛的道:“大嫂,重了,佑軒兄老成持重,是王家真正的頂梁柱,以后遇到困難,免不了要麻煩你們兩口子。”
陳洛華眼睛一亮,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卻搖著頭道:“老四,你不知道,佑軒就是太老實了,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都快成得道高僧了,家里老人不待見他,我勸他到皖東發展,他還不肯,怕給他們老王家丟臉,你們說說,死要面子活受罪,那是何苦呢?”
宋嘉琪在旁邊聽了后,做出吃驚的表情,笑著道:“大嫂,瞧您說的,佑軒大哥哪有那么不堪,他在央企干得風生水起,外面的人不知有多羨慕呢!”
陳洛華撇了撇嘴,掰著手指,不以為然地道:“表面風光罷了,別人不講,就說我們娘家人,這些年要當官的都干到了廳局級,要發財的也都攢了厚實的家底,人家公司都開到國外去了,陳家出來的姊妹里面,就我們家日子過得不如意,害得我幾年都沒回娘家,佑軒什么都好,就是沒給我爭出臉面來。”
我微笑著不吭聲,聽著陳洛華訴苦,這位陳家長女,倒是牢騷滿腹,裝了一肚子委屈,總覺得在王家過得不如意,也許是年紀大了,磨去了昔日的光彩,她雖然看著依然極有氣質,可骨子里,卻已經和尋常的家庭婦女沒什么區別了。
宋嘉琪陪著閑聊幾句,就向我眨了眨眼,笑著道:“小泉,時間差不多了,你快過去吧,我陪大嫂回去。”
我點了點頭,和陳洛華打過招呼,進了安檢線,在候機室坐了二十分鐘,就乘坐機場大巴,前去登機。
財叔幫著訂了頭頂倉的票,是2a,靠近窗邊的位置,他坐好后,過了半晌,才見一位戴著墨鏡的漂亮少婦走了過來,她把包放好后,在腰間系上安全帶,摘下墨鏡,掛在胸前,抱了一本書,坐在2c的位置,專心地看了起來。
雖然隔了一個空座,我還是暗自吃驚,不知為什么,這女人竟然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斜眼瞄去,望著對方光潔的額頭,隱在墨鏡后的翦水雙眸,秀挺的鼻梁,優美的唇線,牛奶般白皙潤澤的肌膚,高.聳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