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法?要告我們?哼哼!要告就讓他告去吧,我們無比歡迎,我說老夏,這種事兒你難道還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兒,這是市政府要收拾它美加金屬制品廠,鄔行長不在懷慶了,新來的葉市長要殺人立威,你我甭去觸這些霉頭!廢話,要能頂?shù)米。疫€不知道頂住了,還用得著你來教我?”
中年男子越說越冒火,本來接上這事兒,他心里就夠煩了,這會兒這個懷州供電局的局長又來百般糾纏,顯然也是和美加金屬制品廠有些瓜葛,但這種時候就顧不得許多私人情誼了。
市政府管不了自己的烏紗帽,但是省電業(yè)局居然直接給市局打電話,要求配合市政府工作,這種事兒可是前所未有的,要知道市政府很多時候要和市電業(yè)局之間也是商量口吻,沒想到新來的這個葉市長能量,竟然如此之大。
“夏中德,我不和你廢話了,繼續(xù)停他美加的電,就這一個意思,這是命令!汪局長知不知道?哼哼!看來老夏你是覺得我是在假傳圣旨了?我告訴你,汪局長就在我旁邊,這事兒就是汪局長交辦的,你不但得辦,還得辦好!你要不信,可以和汪局長打電話!”
中年男子狠狠的把電話掛下,旁邊那個男子微微一笑,道:“老關,那么大火氣干什么?夏中德是個什么樣的角色,你我還不清楚?美加肯定和他有勾連。
不過,這事兒沒得商量,我能量大過天去了,省局梁局長根本就沒有給我說半句多余的話,只讓我無條件配合懷慶市葉市長的工作,沒說配合懷慶市政府的工作……
你說這是什么意思?還不就是葉慶泉的個人能量顯示,這種只可意會不可傳的事情,咱們就得辦,而且還得用超強的力度去辦好,夏中德他若是辦不好,我看他就是腦子里缺根弦了,他這個局長就要考慮有沒有再繼續(xù)當下去的必要了。”
“汪局,我也知道老夏和美加金屬制品廠關系密切,本來就是用電大戶,又都是這懷州人,這么多年了,哪能沒有點私誼?可是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要我怎么說?他美加金屬制品廠難道就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兒,真不明白還是覺得老夏可以替他撐起?笑話!夏中德他就不知道這其中的份量?”
坐在沙發(fā)上的男子丟給對方一支煙,笑了起來,道:“行了,老關,別給夏中德一般見識,咱們該干什么還得干什么,到時候咱們還得多去葉市長那里匯報一下工作才行。”
“汪局,這葉慶泉是什么來頭,這么牛?能搬動梁局出面?”臉色仍然不好看的中年男子接過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仿佛要把內(nèi)心的積郁一下子給噴出來。
“梁局?梁局我看也怕是根本不明白什么事兒,只怕是最上邊直接電話下來的。”汪姓局長微微一笑道。
“啊?通天了?這葉慶泉什么背景?”中年男子大吃一驚。
“我了解了一下,姓葉的是從淮鞍調(diào)過來的,淮鞍去年剛爭取到國電公司電力設備和材料制造基地,嘿嘿!這可不簡單,連渝城、柳州這些城市都沒有爭過它淮鞍,據(jù)說,就是這姓葉的一手搞定的。
嗯!還有一個細節(jié),很多人都沒注意到,葉慶泉是四五年前從省交通廳下淮鞍掛職的,老關,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年的省交通廳廳長是誰嗎?”
見對方一臉神秘模樣,中年男子的興趣也上來了,問道:“交通廳長?這我可不太清楚。”
“黃文翰黃部長。”汪至和悠悠來了一句。
關普吸了一口冷氣,道:“黃文翰部長?難怪,難怪了!有了這層關系,梁局還不得俯首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