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羅冰投過來的目光,程若琳禁不住霞飛雙頰,道:“冰姐,他來的時間不多,現(xiàn)在他挺忙,一個月就來三五次。”
見對方慌不擇的解釋,羅冰也覺得自己臉有些發(fā)燒,道:“三五次還少?你就打算和他這樣一直下去,他也不結(jié)婚?”
“這也沒什么,他結(jié)婚了,對象是外交部的,常年在京里,據(jù)說和他交往之后,還從沒有來過江州一次呢。”程若琳微微一笑道。
“啊?這怎么可能?”羅冰驚異的張大嘴巴道。
“他也沒多說,我也沒問,好像是媒妁之吧,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他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婚姻。”
程若琳嫣然笑道:“不過,這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我倒是覺得,現(xiàn)在這樣很好,我們都是自由人,喜歡就走到一起,不合就可以分開,不過截止目前為止,我們彼此對現(xiàn)在的生活都很滿意。”
“你打算就這樣一輩子不成?”
羅冰心中黯然,以葉市長的優(yōu)秀和目前發(fā)展態(tài)勢,對方遲早要走上更高的位置,日后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
“為什么不行?現(xiàn)在不是很好么?我有我自己的事業(yè),我在電視臺的工作讓我很充實,我并不需要依附誰才能生活下去,我覺得這樣很好,未必非要和別人過得一樣才是幸福,我是這樣認(rèn)為的,只要我自己每天覺得心情愉快、生活幸福就行了,我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我也不需要為別人活著,冰姐,你說呢?”程若琳微微一笑,反問道。
……
孔敬原神色沉郁,鐵灰色的t恤穿在身上,讓他顯得更加陰沉,我在市長辦公會上的論讓他倍感警惕,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如果我真的確定要插手冶金機械廠的改制問題,實在難于預(yù)料,會有多么大的麻煩在等著他們。
老潘翹起二郎腿晃悠悠地動著,手中黑紙扇忽開忽闔,他覺察到了孔敬原心中的擔(dān)心,但是卻有些不以為然。
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就把老孔嚇成這樣,也不知道對方是因為年齡越大越膽小,還是真的因為競爭常務(wù)副市長失敗,而打擊了他的自信心?
“老孔,你真的覺得會出問題?需不需要找人和姓葉的打個招呼,要不就直接和陳英祿打招呼?”
“不行!絕對不行!這個時候打招呼,只會坐實對方的懷疑,姓葉的是屬瘋狗的,咬住什么事兒就不會松,而且賊狠。”
孔敬原緩緩搖頭,目光陰森的道:“現(xiàn)在,姓葉的恐怕也只是有點懷疑而已,我判斷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拿不準(zhǔn),上次會議上,我有一些失策,我該主動一些,也許還能釋去對方一些疑心,當(dāng)時我有些反應(yīng)過度,事后我就覺得我有些過了。”
“那怎么辦?坐等對方欺上門來?”
老潘折扇一合,坐直身體,道:“姓葉的這么年輕,只怕也是一門心思想要往上走,我估計也不會把事情做絕,這對他也沒什么好處,我讓人去和他打個招呼,含蓄一點,應(yīng)該沒有問題。”
“不,你不了解這個人,我和他接觸了這幾次,這家伙軟硬不吃,難纏得緊,又年輕氣盛,一般人他根本就不買賬,我看這懷慶,也就只有陳英祿能招呼得動他,就連何照成,都有些拿他沒轍。”孔敬原說話時,站起身來,圍繞著寬大的辦公桌來回踱步。
“廠里邊老朱他們要說,準(zhǔn)備工作也做得很扎實,我也專門捋過,倒是不怕他查,就現(xiàn)在這副情形,只要不是專業(yè)人員一處一處去外調(diào)、刨根問底,根本就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最怕是這家伙另出新招,真要把這事兒給捅大,若是真要招來太多的競爭者,這事兒可就不太好辦了。”
“哼!只要廠里邊工作做到家,怕什么?就憑這些賬目,我就不信誰還敢來接手這個攤子?”
老潘搖了搖頭,把折扇呼啦一聲展開,表示對于這一點不擔(dān)心,道:“我們首先是看上土地,老朱他們才是看上企業(yè)本身,咱們聯(lián)手才敢來玩這一出,別人來,既沒有你在政府這邊撐起,廠里邊也沒有老朱他們配合,誰敢來火中取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