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件漂亮的威基伍德瓷盤被砸得粉碎,磁盤背后的“queen’sware”御用標志碎裂開來,這本來是一個朋友從英國帶回來的禮物,孔敬原一直很喜歡,但是盛怒之下,卻失手將這件瓷器砸得粉碎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孔敬原竭力想要壓制住內心的怒火,制怒,制怒,這個詞兒原本一直在口中念叨著,但是漸漸的卻變成了欺人太甚四個字,的確,對方太過份了!
孔敬原自認已經夠忍讓了,對方在蒼龍峪墓園工程上,自己出支持,在清欠變現上全力配合,幾次辦公會上,自己都保持著相當克制,即便是對方在上次辦公會上提出的質疑,自己也是小心的回避了而已,但對方似乎有些得寸進尺的囂張。
忍讓并不意味著孱弱,這是孔敬原的理解,如果覺得自己真是軟弱可欺,可以無視、甚至隨便拿捏,那你就錯了。
秘書進來打掃房間時,孔敬原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憤怒毫無意義,反擊才是彰顯力量的本色。
“你們調查的情況怎么樣?”
“不太好,其實我早在意識到這個家伙會帶來麻煩時,就開始著手調查了,只不過后來老辜也安排了一些人調查,我們各查各的,有什么情況相互交換,但是我看他們也沒有獲得多少有用的東西?!?
馬淦昌這段時間心情不錯,在還完了信貸投資公司借款之后,自己運輸公司又獲得了政府在紫巖湖燕子坪的土地整理工程的合同,這讓他非常高興,不過拿老孔的話來說,那都是小錢,不值一提,眼前這筆生意才是真正的大買賣,但是,那也得要做成才行。
“你們搞了這么久,難道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孔敬原怒道,心中越發焦躁,他知道我不是金剛不壞之體,阿喀琉斯還有腳踵這個致命缺陷呢,難道我就會沒有?
“他每周幾乎都要會玉州去,三十歲的人還沒有正式結婚,聽說他的對象在京里,難道說他能干熬過去?他在淮鞍都那樣風流,在我們懷慶就能一下子修生養性了?我不信!”
“姓葉的肯定有問題,但是我們抓不住他的把柄啊?!?
馬淦昌頓了頓才道:“這小子相當奸猾,每次回玉州都換了車牌,先前我們不知道,連續幾次在玉州守候都落空,后來派人跟著才知道這家伙是在上路之前換了車牌?!?
“這家伙朋友也多,每次到玉州幾乎都有人安排飯局,晚上視野不好,在那些酒店門口又不好蹲守,稍不留意就被這小子溜了?!瘪R淦昌在這個問題上也煞費苦心,很花了一番心思。
“而且,這家伙好像也不固定在什么地方住,我們守了這么久,只知道他有時候在淺灣別墅那邊住,有時候在濱江庭院那邊住,但是好像現在沒有在那邊住了,還有的時候是在雙塔公寓那邊,我們現在都有些拿不準了,難道這個家伙在這些地方都買有房子,或者說這些地方都有他養的女人?這也太夸張了吧?”
“你們搞了這么久,就查得到這么點雞毛蒜皮的情況?”
孔敬原語氣已經變得有些刻薄,這些家伙拿錢動作比誰都利索,干起事兒來卻太讓人失望,他怒道:“老馬,你養章那么大一幫人,難道吃屎的?安排他們跟蹤一個人就這么困難,搞了幾個月,就得到這樣一些情報,他在大半年來,回玉州至少二三十次,我每次都讓人通知你們,你們都沒查出一個具體的東西出來?他和什么人交往,有沒有女人?要是有,那些女人住在具體什么位置,這些你們查出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