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去朱月茵那里我不怎么擔心,一來去的時間并不多,朱月茵經常在外,二來,就算是有人想要琢磨什么,自己和朱月茵兩人之間一個未婚,一個待嫁,也說不上個什么,說不定還能緩解一些人的疑心。
今天我本來是打算去程若琳處的,但是覺察到了異常之后,我果斷的將車開上了二號線上,二號線進過拓寬整修,路況不錯,但是車流量也很大,我正好要借二號線上相當多的出入岔口來考較一下對方。
別克新世紀怒吼著如游魚一般在車流中奔行,后便的藍鳥駕駛員技術很好,遠遠的吊著,始終難以甩掉,不過我早有計較,從白塔寺立交猛地一打方向盤鉆了下去,后邊的藍鳥也緊隨而下。
我加速沖進車流中,迅速繞著立交橋,搶在橋下紅綠燈錯位間隙鉆了過去,藍鳥也咬得很緊,甚至不惜闖紅燈也追了過來,但是我卻巧妙的繞了一個圈子,重新回到了二號線上,對方被兩輛大貨車遮擋住了視線,顯然沒有注意到我重新上了立交橋,我悄悄的將車停下,然后下車仔細觀察著那輛藍鳥。
副駕駛位上下來一人,這時正四處張望尋找,一邊罵罵咧咧的拿出電話,大概是在向什么人報告,很快,那人就上了車,藍鳥很快就匯入車流消失。
回到車上的我,若有所思的啟動汽車緩緩駛入車流,是誰在跟蹤自己?
藍鳥車出現了兩次,我記憶力很好,絕對沒錯,具體車牌號我雖然記不住,但是那輛粵b牌照和有些老舊的車型,自己印象很深,如果沒有那險些撞人那一幕,自己未必記得住,但是現在絕對沒錯。
其實我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已經有一段時日了,但是我?guī)状涡⌒牟樘剑紱]有發(fā)現異樣,以至于我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疑心生暗鬼了,但是今天的情況卻證明了自己的直覺沒錯,我一直相當相信自己的直覺。
會是誰?
跟蹤應該是前幾個月就開始了,也就是說,自己才剛來懷慶沒幾個月,就有人在跟蹤自己,我回憶了一下,應該是春節(jié)過后,春節(jié)過后自己首先就扛起了清欠變現的大旗,這是個得罪人的活兒,也許跟蹤自己就源于此。
但是跟蹤自己想干什么?如果說真的想要針對自己,幾個月下來,該下手也早就下手了,而現在清欠變現已經階段性結束,似乎也沒有必要了。
很顯然這不是針對自己人身,而是想要尋找什么,比如自己的把柄和弱點。
清欠變現里得罪人太多了,我無從分析是誰想要針對自己,而且這樣持之以恒,沒有點毅力和實力做不到,我掂量著,除了馬淦昌、大概也就只有美加金屬制品廠以及蔣中華了。
當然還有最大一個可能,那就是孔敬原。
只是幾個月前孔敬原就開始針對自己了么?那個時候自己似乎和孔敬原之間還處于井水不犯河水的時候,不太可能做這種事情才對,除非對方心中有鬼,要未雨綢繆的先下手做準備。
我甩了甩頭,現在自己還無法斷究竟是誰在跟蹤自己,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既然在跟蹤自己,對方也就很有可能動用各種關系調查自己。
好在自己在懷慶這邊還算穩(wěn)得住,沒什么能給外人詬病的,玉州這邊,只怕誰想要調查自己、摸自己的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劉宗以前的秘書顧長峰已經在三個月前正式調任天河分局擔任局長,同時兼任了天河區(qū)委常委、政法委書記,自己和他在一起吃飯時,他也曾把下邊幾個位高權重的派出所長以及幾個副局長介紹給了自己認識,而淺灣別墅和溪畔逸景都在天河區(qū)內。
顧長峰隱約知道自己一些事情,甚至旁敲側擊的提醒過我要注意形象和影響,避免授人以柄。
我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和婉韻寒之間的關系、還是自己和徐萬紫之間的關系被顧長峰發(fā)現了,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經常在天河這邊進進出出,有時候坐婉韻寒車出來,有時候又要坐朱月茵車出去,難免不被天河這邊認識自己的人看見,顧長峰是知道自己還沒有結婚的,自然就要敲打自己了,當然這也是為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