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一擺手,道:“這不,我和你們兩姊妹住在一起,自然就是一篇文章可做。”
“那該怎么辦?”徐萬紫禁不住拉住我的手道,又覺得在自己妹妹面前這樣不妥,趕緊松了手。
“千紅處理得很好,就說不認識,沒這個人,他們估計只是知道我經常出入這棟樓,并不知道我住在哪兒。”我心中已經篤定,道:“沒什么,他們也是狗急跳墻,才會出此下策。”
“那你日后還……?”徐萬紫心中也是一陣空空蕩蕩,要說這樣我來這里,可真是有些風險了,可若是我不能再來,她簡直不知道這日子還有什么樂趣。
她已經習慣了每周我總要有一兩夜來這里歇息的日子,倒不是圖個什么,這身畔若是我睡在身畔,徐萬紫連覺都要睡得踏實、像是香甜了許多。
徐千紅心中也是有些說不出的味道,我來了就和自己姐姐在一起,她也覺得酸溜溜的不是滋味,若是不來,她也一樣覺得空空蕩蕩的難受,真像有人說的,這一個家里若真是缺個男人,那就不叫個家,連家里的味道都不一樣。
我搖了搖頭,道:“放心吧,這事兒我有數就行了,你們日后自己注意,有人來敲門要問清楚,別讓人隨便進來,這年頭,社會治安不太好,還有我不在,又只有你們倆女人,萬一來個劫財劫色的,財丟了沒關系,色可萬萬不能被劫。”
我有意的活躍氣氛,讓兩個女人稍稍放松了一些情緒。徐萬紫仿佛突然間意識到,這個男人對于自己兩姐妹的重要性。
這年頭兩個弱女子在外,你要想做個什么都不容易,就像這俱樂部裝修一樣,總有人想要來摻雜進來送這樣材料、那樣設備,而且擺明車馬就是要吃錢,兩姊妹都是弄得手足無措,無奈之下,只有給我打電話。
幾分鐘之后,派出所的人就趕到了,幾個家伙連門兒都還沒摸清楚便被帶走,可若是這個男人真的不在了呢?徐萬紫和徐千紅仿佛心有靈犀一般,突然都想到了這個問題,抬起的目光匯聚在一起,又瞬即分開。
我自然沒有想到,僅僅是這一瞬間,徐萬紫姐妹也會愁腸纏.綿。浮想聯翩,我的心思還放在誰在針對自己這個問題上,敵人已經開始動手,我需要高度戒備、乃至反擊。
我回到房中都還一直在琢磨究竟是誰干這種事情,這同樣近乎于玩火,既可能把自己燒著,但同樣也可能燒傷他們自己,如果單純是為了泄憤,會有這么持.久的恒動力?
美加金屬制品廠漸漸被排除了,作為一家正經八百的生產企業,美加金屬制品廠效益相當好,而且以鄔云建的頭腦不會出此下策,他比自己更懂這官場上的道理。
蔣中華呢?蔣中華現在生意也做得不小,但是主要是在玉州發展,有一家水泥制品廠,而且和幾個頗有實力的私人老板在玉州搞起了一家規模頗大的建材市場,即便是在玉州市,也算是有些實力的商人了,懷慶對于他來說,不過是過去式,第二天在償還了貸款之后,兩輛車也就還給了對方。
事后蔣中華還專程來找過自己,要結識自己,我當時比較忙,只是和對方隨便閑聊了幾句,但是能感覺得到,對方其實并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生意場上,過了的事情就過了,握手歡、日后留個緣份才是正理,蔣中華能把生意做這么大,而且我甚至感覺對方算是一個實誠人,雖然只是粗談了幾句,對方的態度還是讓自己很滿意,兩人還互換了電話號碼。
懷疑對象一個個排除,疑點集中在了馬淦昌和孔敬原身上,我早就知道孔敬原和馬淦昌關系相當密切,只是明面上并無多少人知道。
不過唐凌風和滕華明都告訴過自己,馬淦昌的赤巖酒店四樓上的vip貴賓房,就是專為孔敬原單設的,孔敬原去赤巖酒店從不從正門而入,都是有單獨的后門和電梯直達四樓,由此可見兩人關系之密切。
如果孔敬原是因為馬淦昌和自己之間那點破事兒來對付自己,那孔敬原也就不配當這個常委副市長了,但是馬淦昌的事情很有可能只是一個由頭,冶金機械廠改制的事情,才是真正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