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進波有條不紊的介紹著道:“只要沉下心來查,把原來那個案卷調出來再好好琢磨一下,沒有說查不到的。”
“至于說他的運輸公司,外界反應也相當強烈,幾個工程的渣土和建筑垃圾運輸,都被他用非法手段,迫使別的人退出,這件事情支隊打黑辦也一直在摸排,也有些線索,只是證人不愿意出面作證,收集證據困難,我相信只要能夠把他給一舉拿下,這邊材料也很好收集,定他個涉黑強迫交易,一點沒有問題。”
武進波的這一番辭讓李長江、田崖都大感意外,他們都還以為武進波不愿接下這活兒,沒想到武進波竟然考慮如此周全,甚至已經有了這樣嚴密的計劃。
“好,進波,看來你也是一個有心人啊。”
李長江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馬淦昌在懷慶地面上沉浮這么久,要動他,肯定有一點風險,但是我們不能因為有風險就不敢動他,就像你說的,這是一個機會,要動就得把他捺死!”
見李長江下了決心,田崖也知道這事兒自己是跑不掉的,沉吟著道:“李局,真要動,那就還得琢磨一下,找一些合適的理由來,劉書記那里肯定要過問,而且也要施加壓力,咱們又不能把葉市長那邊給抬出來,所以就要另尋法子。”
“嗯!你的意思是?”李長江也知道田崖老成持重,考慮事情也是未料勝、先慮敗,有他來操作,才能讓自己放心。
“省廳近期不是要求我們加大對建筑市場的整治力度么?對于強買強賣的典型要拿出人頭,好像關于反映馬淦昌運輸公司的檢舉信又轉回來了一封,這兩年都轉了好幾封下來了,侯副廳長簽了字、要求認真查處并報結果,這是個好由頭。”
田崖掂量了一下,慢吞吞的道:“我的意思是,最好能向陳書記匯報一下,我們不提哪家公司,只說近期建筑市場混亂,省廳將我們懷慶列為重點整治地區,局里準備行動一下,這樣也算打個埋伏,若是劉書記問起來,就說是省廳點名,陳書記也安排了,這樣恐怕就好說一些了。”
“那好,就這么辦了,越想考慮周全,就越瞻前顧后,也就越容易貽誤戰機,就這么著了。”
李長江一旦決定,也就恢復了昔日縣委書記時的風采,語氣堅決、態度鮮明的道:“進波,這件事情就交給刑偵支隊來辦,這件事情直接由你來負責,老滕配合你,支隊里抽人一定要仔細,認真選好,不行可以從慶州分局、或者其他縣局抽人。另外,具體如何操作,你們自己考慮,我給你們三天時間,把基本情況摸起來,夜長夢多,三天后動手,要一錘定音!”
“另外,這事情必須要嚴格保密,目前只有我們四人知道,其他人只說工作安排,不說具體事情,除了調查的幾個人外,其他參戰人員一律臨時通知、并收繳他們的通訊工具。
老滕,你先把冶金機械廠職工家屬被威脅恐嚇一案的嫌疑人確定下來,稍稍提前下手,然后這幾人一落網,其他地方就可以下手了。”
李長江也知道這一仗的關鍵,打不好,不但公安局脫不了干系,只怕自己仕途都得要受到影響,所以必須要有非常手段,道:“至于局里邊,任何人問起,都可以不予回答,或者推到我頭上來,由我來負責解釋。”
幾個人消失在辦公室門外時,李長江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葉慶泉,我可是把寶押到你身上了,這事兒若是擺平不了,只怕這懷慶市委、市政府里就難得安生了。
婉韻寒有些忐忑不安的下車,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處私人的度假莊園,我把她帶到這里來,肯定不是只有他們倆這么簡單,他也說了是出去吃頓飯,只是把自己拉上外出吃飯還是第一次,這讓婉韻寒極不適應。
兩人除了去年春節后抽了幾天時間,悄悄的去了一趟泰國和馬來西亞度假時,敢公開攜手挽臂的出現在公共場所,其他時候,婉韻寒都是盡可能的避免和我走到一起。
明知道這是不得已的事情,但是有時候婉韻寒也難免有些難受。
“走吧。”
我走過來,一抬手示意婉韻寒挽住自己,婉韻寒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一下,道:“慶泉,我們倆……”
“沒關系,都是我兩個最要好的朋友在一起聚一聚,你一個人呆家里也無聊,不如出來一起坐一坐,也算認識一下我的朋友,日后也許你還能碰上他們呢。”我顯得很隨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