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韻寒忍不住哽咽了起來,肩頭也微微抽.動,卻將頭扭在一邊,我見此情形,趕緊將車停在了路邊,扳過婉韻寒身子,道:“韻寒,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情緒有些波動。”含笑中淚眼婆娑,婉韻寒是極少如此動情的,如果不是心情激動到了極處,更不會在人面前落淚。
我將婉韻寒送回淺灣別墅之后,就換了自己的別克新世紀,驅(qū)車直奔懷慶,雖然婉韻寒眉目間流露出來的柔情蜜意,讓自己幾度想要先歡好一場之后再去懷慶,但是想到懷慶這一戰(zhàn)的重要性,戰(zhàn)斗已經(jīng)打響,自己卻還在床上盤腸大戰(zhàn),實在也有些說不過去,我還是咬緊牙關(guān),扼殺了自己膨脹的情.欲,毅然驅(qū)車離開。
來日方長,多的是時間來享受這份真情蜜意,我只花了一個小時,就從玉州城中趕到了懷慶市公安局。
路過赤巖酒店時,一輛依維柯運兵警車和三臺微型警車閃著警燈停在酒店門口,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保持著跨立姿勢,形成一起警戒線,酒店大門里人影幢幢,看不太清楚。
周圍簇擁著黑壓壓的一大片老百姓,都在指手畫腳的談論著,車流在這里頓時慢了下來,我也有意識的放下車窗,想要聽一聽這里的情況反應。
“公安局的真是吃了豹子膽了,敢動馬三爺?shù)奶米樱俊?
“這還不就動了?怎么也沒見馬三爺出面露個臉呢?我看弄不好馬三爺也栽了。”
“小聲點,別自找麻煩。”
“屁!我告訴你,這種事兒若是都發(fā)生了,那說明馬三爺可真的要栽了,這是在打馬三爺臉啊!他都沒反應,這說明什么問題?公安局敢這么干,沒有人點頭能行么?這么多年,難道說這赤巖酒店出的事兒還少了?怎么就沒見公安局出動這么大陣仗來呢?”
“那依你說,是上邊要收拾馬三爺?”
“哼哼!說不清楚,不過再看看就知道了。”
旁邊人七嘴八舌的都在議論著,突然間人群突然騷動起來了,我緩緩駐車,伸長脖子往外看,周圍車流頓時停了下來,一大群穿得單薄稀少的女子在警察的押解下列隊走了出來,見到外邊老百姓這么多,都趕緊要么把頭發(fā)垂下來遮住臉,要么就舉起胳膊半遮掩,或者就用提包坤包擋在面前。
運兵車滿滿實實塞了一車女人,三名女警最后上車都只能站在門口。我看到一個桀驁不馴的漂亮女子被兩名女警推推搡搡的推了出來,一邊不停的亂罵叫囂著,一邊要打電話,卻被女警把她手機收繳了,更是引來她一陣謾罵,正是上一次在酒店里碰上那個叫歐小曼的女子。
看來市公安局這邊還是準備得相當充份,幾個點一下建偉部動手,李長江這一次在這個問題上看來還是下了決心,相當配合支持自己的想法,我十分滿意。
隨著車流松動,我也重新啟動汽車,緩緩上路。
踏進懷慶市公安局,我就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氛,刑偵支隊并沒有市公安局大樓中,而是在后面的一幢三層樓附屬建筑物中,停放在停車場里大多都是一些比較老舊的桑塔納和捷達,間或也有一兩臺雅閣、藍鳥這一類的老爺車,一看就知道是收繳的走私車,然后通過財政罰沒返回來回到市局的老貨,也算是刑偵支隊的蓋面車了。
“老田,怎么樣?”我背負雙手剛上樓,副局長田崖已經(jīng)快步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