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明虛老道把那游方老道的形容描述一番,立時讓我差一點喜歡得跳起來,連連問明虛人還在不在。
明虛也不清楚,畢竟每年來蓬萊觀的游方道士,每年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常住在道觀里的外地道士也是二三十,蓬萊觀現(xiàn)在家當(dāng)?shù)挂膊蝗蹦屈c,管吃管喝管住,甚至還要給這些道士分發(fā)兩個。
當(dāng)我找到道人居所時,老道早在半月前就離開繼續(xù)云游去了。
我倚門而站,回味良久,自己并不奢望能再見到那位半仙,只要能知道對方身體依然如故,健康長壽就足夠了。
得知故人消息帶來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晚間用餐時,我都難以掩飾,這讓湯彥琳幾人也是頗感好奇,不知道來時心情一般,怎么會到了這里一下子心情大變?問及我,我也不多解釋,只是故作神秘的含笑不語。
“喲!我就說看見湯部長坐騎在觀里,琢磨著是不是湯部長來蓬萊觀了,沒想到湯部長和簡秘書長兩位領(lǐng)導(dǎo)都在這兒???”門廊外響起有些干沙沙的公鴨聲音。
我乍一聽有些耳熟,再看到羅冰臉色微變,頓時想起此人是誰了,忍不住啞然失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湯彥琳和簡虹眉頭都是微微蹙起,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上此人。
那個聲音的面孔出現(xiàn)在門口時,一眼就望見了正坐中央的我,臉上原本是笑瞇瞇的神色頓時一僵滯,但是僅僅是一瞬間,便馬上變成了驚喜的表情,一個箭步竄了上來,道:“葉書記,您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沒打個招呼說一聲?”
“怎么,大力,莫不是陵臺這一畝三分地我回來一趟,還得先在你這里拿張通行證才行?”我似笑非笑的瞥了對方一眼道,也懶得正眼看對方,自顧自的夾菜。
蓬萊觀素齋席已經(jīng)聞名江州,我也是很久沒有品嘗這里的素齋了,倒是碧玉酒時不時還要小酌一下,反正董勝利和孔令廣都不時要回淮鞍,每次回去總要給我?guī)б粌蓧貋怼?
這也成了我的習(xí)慣,每次到了非得要喝酒的場合,我就把這碧玉酒推出來,度數(shù)也不算很高,可口宜人,后勁卻不小,不少人都在我這一手下吃了虧。
絲毫感覺不到語的刺耳一般,陳大力那張橘子皮一樣的臉上堆滿笑容,笑著道:“葉書記,瞧您說哪兒去了,您這不是寒磣我么?您能回陵臺,那也是給陵臺長臉啊!這蓬萊觀還不就是在您手上光大起來的,湯部長、簡秘書長,你們說是不是?”
面對這種人,你很難用常理來形容,我也是郁悶無語,本想尋個茬子,好生教訓(xùn)一下這個家伙,可人家根本就不給你這個機會,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已經(jīng)不是一般化的笑,而是畢恭畢敬諂媚的笑了。
“大力,我說我在陵臺待了三年,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才呢?我這一走,你就連級跳,看來我還是有眼無珠,識人不明啊。”我哂笑著揶揄道:“怎么,當(dāng)了市廣電局長,滋味不錯吧?”
“哪里哪里,葉書記,沒有您的栽培,我陳大力哪有今天?”陳大力面色如恒,依然是微笑撲面。
“算了,你也別站在這里倒我胃口了,我們還要吃飯,你去忙你的吧?!蔽乙矐械煤退蜌猓瑥街闭f道。
被我這一番有些不客氣的話,終于說得微微色變,陳大力也生出一絲惱意,不錯,先前在陵臺自己是有些張狂,不過,不是也沒真把羅冰那婊.子怎么樣嘛?何況,羅冰這婊.子也和你姓葉的沒有多大關(guān)系,不就是姓程的當(dāng)了你姘頭,而這姓羅的和姓程的關(guān)系好么?
自己這一番曲意逢迎,不也就是覺得之前自己有些理屈,沒想到這般委曲求全,對方依然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