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嬋來時,我正和單娉以及一幫子小姑娘們說得正來勁兒。單娉的表現讓我刮目相看,落落大方、又不失親和友善,讓來往的客人們對她的印象都頗好。
當然,其他女孩子表現的也不錯,但有了在文副總理和幾位省領導面前的表現映襯著,這單娉就要耀目許多了。而我也并不吝惜對單娉的嘉許,語間也是頗多贊賞,這讓單娉也是芳心忐忑。
當初爭取來這個機會就是想要表現一番,看能不能尋個好點兒的出路。
鍋爐廠這幾年效益不太好,而且一家子都窩在廠里邊,現在競爭又相當激烈,廠里考出去的子弟都是些奔不出去的角色,一個個分回來,削尖腦袋往行政管理部門鉆。
門路廣的就想辦法到市里機關,門路窄點的也就可勁兒的在廠里管理部門里折騰,讓讀了一個二流大專出來的她,在廠里也是倍感艱辛,家里人沒什么關系,要想和那些變著法兒較勁兒的子弟們競爭,實在太艱辛了。
如果能夠跳出鍋爐廠這個圈子,那可就大不一般,單娉從來就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這種事情,要想出頭,沒有別人的優勢,那就只有靠她自己的努力。
而這一次,她覺得似乎自己已經觸摸到了命運的門檻。
這位年輕的葉市長似乎對自己很有好感,單娉知道自己雖然生得漂亮,但是她也知道,對于我這樣年輕有為的領導,環繞在他身畔的漂亮女孩子如過江之鯽,對方肯定不會有多感興趣,從最初隋總來時的表現就可以看出,對方甚至根本沒有想起自己這個人。
直到關鍵時刻、自己挺身而出解圍時,葉市長對自己的觀感才漸漸好轉起來,尤其是自己成功的在領導面前把整個懷慶情況一一娓娓道來,如數家珍,葉市長望向自己的目光,也從最初的滿意變成了欣賞、贊許。
我的確對這個小姑娘印象頗好。
原本自己對滬海人一直沒什么好感,當初汪昌全找的對象就是滬海人,征求我意見時,我是不太樂意,但是想到兩人感情也是他們個人自己的事情,我也就沒怎么過問,后來汪昌全和那女孩子分手,我也是樂見其成。
小姑娘長得挺乖巧,而且也挺有靈性,談話間字里行間也能感受到這個女孩子的工作熱情,不乏精明,但卻沒有多少滬海人慣有的小家子氣。
看見我和單娉談得挺熱乎,另外幾個女孩子也有不甘示弱的加入了談話圈,我平素也難得有這樣的空閑和一幫子小姑娘在一塊兒閑聊,倒也興致盎然。
高嬋來時,正碰見了我和幾個長相談吐最為出眾的小姑娘談得興高采烈,幾個小姑娘大概都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接觸市領導的機會,加之我表揚了幾句她們今天的表現,都吆喝著要敲我竹杠,讓我請她們出去吃火鍋。
我倒無所謂,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婉韻寒又飛往海南了,估計還得兩三天才能回來,頂替吳逸民洽談海口和三亞的幾個爛尾樓項目,就像韻寒自己說的那樣,名義上自己是行政副總裁,但是業務卻是哪樣都沒有撂下,建設方面的,地產方面的,哪里打緊就得讓她出面,倒有些像國外政府里的不管部長身份,緊急情況下就能隨時頂上去。
天孚地產雖然還沒有正式在海南組建分公司,但是前期的運作卻不能撂下。在瓊省政府的強力推進下,海口和三亞的爛尾樓處置進度很快,趁著國內地產商們都還對海南地產泡沫心有余悸的時候,天孚地產的介入,的確很讓海南地方政府感到欣慰,不說其他,只要能有人接手幫助消化掉這些爛尾樓沉淀下來的巨額資金,都已經是一件不小的功德了。
而那些以銀行和國有企業為主的債權人,已經被拖了幾年的這個包袱,壓得完全沒有了脾氣,只要能夠拿回部分真金白銀,其他的他們也不敢奢望了,能夠盡早扔掉這些包袱,就是最大的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