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好像離了你,冰姐就過不下去一般。”
程若琳裝出一股捻酸吃醋的模樣,美眸流轉,巧笑嫣然,道:“要不你就把冰姐養著,要不你就把冰姐想辦法弄到玉州來,冰姐也是玉州人,也算回了故鄉吧。”
我重重的在程若琳豐臀上拍了一掌,笑著道:“死丫頭,這個時候倒吊起我的胃口來了,你把羅冰當成什么人了,你有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什么人,女人和男人,都是在世界上掙扎過活的人。”程若琳幽幽地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怎么了,若琳?”我感覺到懷中麗人有些感傷。
“慶泉,我倒是覺得咱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何必被那么多束縛所壓抑,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愛了,恨了,總算是過了,前怕狼,后懼虎,畏人,憂人評,幾十年以后,黃土一捧,誰又能記得起你?”
程若琳唏噓道:“就像冰姐一樣,一場學潮風波讓她淪落至此,始終無法從那場打擊里掙扎出來,她貌似堅強,其實內心很軟弱,家里人給她的傷害太大了。”
我默然,意亂情迷的那一日,羅冰也曾經和他述說過她的往事兒,家里人的勢力和懦弱讓羅冰幾乎陷入崩潰,好容易在陵臺這個偏遠小城掙扎起來,又被婚姻所傷害,連續的打擊讓羅冰只能用冰封的外殼來捍衛自己的自尊,正如若琳所說,羅冰表面的堅強其實卻是內心的軟弱和彷徨無助。
“羅冰家里是哪兒的?”我忍不住問道,羅冰沒有和他提及過自己家庭情況,但是他感覺羅冰家庭也應該是干部家庭才對。
“她爸原來是玄泊區副區長,現在擔任玄泊區人大副主任,她母親是玄泊區財政局的一個副局長,現在也退下來了吧。冰姐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好像都在玉州市區里的政府機關上班吧。”程若琳回答道。
我點了點頭,那個時代對于政治氣味的辨識肯定相當敏感,尤其是那場動.亂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場颶風,而作為領導干部來說,對于這場風波就更加深感寒意了。
“唉!都不容易,羅冰也應該理解她父母當時的處境和苦衷吧。”我搖了搖頭,將程若琳摟緊,道:“睡吧,我會考慮這件事情。”
程若琳也轉過身來,將自己的臉貼在我肩頭,幽幽地道:“冰姐內心真的很苦,你要幫幫她,真的,她甚至比我更需要你。”
我身體一震,腦子里卻在急速飛轉,認真琢磨著程若琳話語中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