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番話一出口,胡楊和糜仲平都是精神大振,胡楊更是忙不迭的問道:“葉市長,市里這個計劃有哪一些動作,能不能先給我們透露一點啊?”
“不能,我只能說市里有這個想法,一要看條件,二要看機遇,但是沒有條件就肯定沒有機會,所以,慶州工業園區不能放低要求,當然,在市里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覺得懷慶經濟開發區和慶州工業園區的一些公用設施建設方面,城開司可以一視同仁給予考慮。”
胡楊和糜仲平都是大喜,能靠上這種好事兒,簡直就是再好不過了,也不枉使出全身力氣,幫著把雙葉大道搞拆遷。
……
我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懷慶的冬季不算太冷,但是湖畔冷風襲人,走在清冷的鄉村小徑上,還真有點寒森森的感覺。
將手抄在衣兜里,我吐出一口彌漫的白霧,問道:“小孔,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還早,楚莉也不著急,還是等調過來之后工作一兩年再說,這年頭,誰也不計較早結婚、晚結婚這一會兒。”
孔令廣也不知道我這寒冬冷天的,怎么會突然想要獨自出來走一圈,十二月的天色黑的很早,這八點鐘沒到,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條路雖然說不上是什么機耕道,但是來往車輛也不算多,也就是一鄉道吧。
“唔!年輕人晚一點結婚也有好處,多花些心思在事業上,打好基礎。”我也不多,微微點頭道,健步如飛往前走。
懷州區這邊梧桐大道的拆遷遇到了極大阻力,市建委重點辦專門負責協調處理拆遷征地事宜的人員、據說還有兩人在上門工作時挨了打,雖然沒多大的傷,但是這也起了極壞的作用,懷州分局已經拘留了兩名肇事者,但是拆遷工作仍然無法按期推進,這讓我很是郁悶。
孔令廣有些緊張,當我和他說要到懷州那邊去看看時,他就有些緊張,這種有點類似于微服私訪的活計不好拿捏,副作用也不小,稍不留意,吃力不討好不說,還得被人視為沽名釣譽,也是一種變相對下邊政府的不信任。
我有些拿不準,究竟是匡楊故意在其中使壞?還是的確遇到了當地農民的抵制?
按理說,市里邊已經考慮到了征地拆遷可能給拆遷農民帶來的生活影響,也協調了各方關系,準備采取以農轉非和領取最低生活保障機制相結合的方式,來換取農民對拆遷征地的支持,但是未曾想到仍然遭遇如此大的努力,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前面道上有幾個身影閃動,我沒有停步,徑直走了過去。
“凌風,華明,你們怎么來了?”當前一名精悍男子進走幾步上來,握著我的手,道:“葉市長,您來了?”
我知道肯定又是孔令廣給市局那邊通了氣,自己本想實地踏勘了解一下懷州方面的拆遷難題癥結究竟在何處,順便也想了解一下目前的拆遷政策,是否符合實際狀況和群眾對拆遷政策的看法。
但是孔令廣知道現在懷州區有些人心浮動,尤其是幾個拆遷鄉鎮里是群情激憤,而區委、區政府在這上邊的表現,比起鄰近的慶州區有很大差異,以至于使得慶州區原本已經敲定落實的工作,也出現了反復,慶州區方面也是反應很大,我對此也很是焦急。
而懷州區反映上來的情況也是錯綜復雜,矛盾很多,抵觸情緒相當強烈,認為市里政策太過苛刻,區里回旋余地太小,難以將工作落實下去,要求市里在拆遷標準和各種政策上要重新調整,否則無法推進、進度就難以保證。
“是小孔通知你們的?”
我皺起眉頭,一擺手,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就是想要下來看看,實地了解一下下邊群眾對于我們市里初步定下的拆遷征地補償政策,有什么看法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