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綿微微瞇眸,繼續(xù)說(shuō)道,“為了一個(gè)子虛烏有的藏寶圖,你們這又是何必呢!”
男人斂下眸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國(guó)公府一夜被屠殺,死的十分凄慘,就連老管家三歲的小外孫都沒能幸免于難,你們下手為何要如此殘忍。”
俞思綿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一瞬不瞬地盯著男人的眼睛,試圖從他微妙的神情中分析出一絲線索。
男人在聽到俞思綿的話時(shí),眼神沒有半絲愧疚反而多了一抹同情。
這樣的表情充分說(shuō)明,他不是兇手,而且良心未泯。
“我全家被屠殺,你的親人朋友也被屠殺,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你希望兇手逍遙法外嗎?”俞思綿神色悲傷地問道。
男人喉結(jié)微微滾了,呆呆地看著地面,依舊不吭聲。
“你有父母嗎?”俞思綿問道。
回應(yīng)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你有孩子嗎?”俞思綿繼續(xù)問道。
那人還是不吭聲。
“你妻子呢?她在哪?死了嗎?”
俞思綿在提到妻子時(shí),那人突然用力攥緊手腕上的紅繩,神色緊繃。
俞思綿敏銳地捕捉到他緊張的情緒,趕緊問道,“你娘子還活著?”
弘昭唰地抬眸看向她,不是吧!這都能被你給問出來(lái)?
不愧是他師姐,就是比他厲害。
終于找到了突破口,俞思綿連忙乘勝追擊,“你手腕上的紅繩是你娘子送你的嗎?”
男人突然一把按住了紅繩,似乎生怕別人會(huì)搶一樣,死死地抿住唇,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守住心中的秘密。
事到如今,俞思綿什么都明白了,“有人拿你娘子的命威脅你,替人頂罪是不是?”
男人唰地抬眸看向她,一雙殺氣騰騰的眸子,赤紅陰暗的就仿佛是要隨時(shí)撲過來(lái)撕咬她的野獸,弘昭一把將俞思綿拉開,防備地盯著男人。
俞思綿拍了拍弘昭的胳膊,“好了,咱們走吧!”
弘昭不解地抬眸看向她,“這就走了?”
不是才剛有點(diǎn)線索嗎?怎么不繼續(xù)問問呢?
“走啦!”俞思綿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拉著弘昭走了出去。
回到戲園子。
“師姐,我不明白,剛才明明有點(diǎn)進(jìn)展了,怎么不繼續(xù)問下去呢!”
“問不出來(lái)的!”俞思綿嘆息一聲,“那人明顯是為了他妻子死都不怕,咱們又怎么能撬開他的嘴!”
弘昭微微蹙眉,“那咱們今晚不是白去了嗎!”
“不!”俞思綿神色麻木地盯著地面,“起碼讓我確定,他根本就不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
弘昭的喉嚨梗了梗,可是那又怎樣,他們上哪里去找兇手,這不等于是大海撈針嗎?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俞思綿突然抬眸看向他,“有線索就會(huì)有進(jìn)展!”
弘昭嘆息了一聲,也只能這樣了。
“派去禾源的人有消息了嗎?”俞思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