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逆愣了一瞬,氣消了一大半。
“哼!”封玄逆傲嬌地哼了一聲,“不惡心了,但是很生氣!你若是不氣我,我怎么會借酒消愁,怎么會被那個(gè)女人算計(jì)!”
“你倒是會倒打一耙!”俞思綿好笑地戳了戳他額頭。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赫連月兒覬覦你那么久了,早晚會出手!”俞思綿說道。
俞思綿忽然發(fā)現(xiàn)了封玄逆臉上的傷,蹙了蹙沒,“你這傷是怎么弄的?看起來好像是跟誰打架了呢!”
“跟你二師兄!”封玄逆說道。
“你沒事跟他打什么?”俞思綿此刻才想起,她二師兄臉上好像有也傷,只是她太著急見封玄逆,沒顧得上問。
封玄逆抬眸看向他,“你就知道埋怨赫連月兒,你有沒有想過,這事,你師兄也許也有份!”
“別胡說,二師兄怎么會!”俞思綿說道。
封玄逆翻了個(gè)白眼,實(shí)在沒忍住,“你就看出來了赫連月兒喜歡我,就沒看出來赫連幽喜歡你?”
俞思綿的心底咯噔一聲,眼尾顫了顫,“我二師兄只是將我當(dāng)妹妹而已!”
封玄逆冷笑,“別自欺欺人了,俞思綿!我猜,我一出事,他立刻便勸你與我和離吧!”
俞思綿不說話了,赫連幽確實(shí)……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他對你什么心思,早晚有暴露的一天!”封玄逆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我就問你,你會為了他拋棄哦嗎?”
俞思綿笑了,“別亂說了,我對他沒有男女之情,我只當(dāng)他是哥哥,他與你不同!”
這話,封玄逆愛聽,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好啦!別說話了,讓我看看你的傷!”俞思綿扶他起身,解開他的衣裳。
二十?dāng)帻埍藓喼逼ら_肉綻,衣服都跟血肉連在一起,俞思綿給封玄逆脫衣服,已經(jīng)小心翼翼,但是仍舊難免扯下皮肉,封玄逆一聲不吭,但是額頭上的汗水卻唰唰向下流。
看到后背猙獰的傷口,俞思綿的眼底紅了。
“你說你可真是!是不是又跟陛下頂嘴了,你就不能服個(gè)軟嗎?”俞思綿埋怨道。
封玄逆不悅地哼唧了聲,“怎么服軟,承認(rèn)我輕薄了那個(gè)丑八怪?”
俞思綿無奈地?fù)u了搖頭,解開腰間的藥酒壺,“你忍著點(diǎn),傷口必須清洗!”
“嗯!”藥酒淋過的地方,鉆心的疼,封玄逆實(shí)在沒忍住,悶哼一聲,俞思綿動作一頓,抬眸看向他。
“是不是很痛?”
封玄逆見她心疼的眼睛都紅了,連忙搖頭,“不疼的!你盡管下手,我忍的住!”
“哎!”俞思綿嘆了口氣,動作快速地清洗傷口,掏出金瘡藥,小心翼翼地涂抹上,然后有從懷里掏出藥布,給他包扎傷口。
封玄逆突然笑了,“你這是偷摸塞多少東西在懷里啊!居然掏出一堆來!”
俞思綿瞪了他一眼,“你啊,還有心思說笑,后背的傷都深可見骨了,這里的環(huán)境太差了,不行,明天我得想辦法將你給弄出去。”
封玄逆的眼神驟然陰沉了下來,他這次想出去,恐怕只有一個(gè)辦法。
那就是娶赫連月兒。
可是他寧愿死都不愿意娶那個(gè)女人。
“你可千萬別妥協(xié)什么!”封玄逆忽然搬過她的臉,認(rèn)真地看著她,“我的妻這輩子只能是俞思綿,誰都不行!”
俞思綿看著他虔誠的眼神,忽然心里一顫,封玄逆何等聰明,又怎么會猜不出景陽帝的心思,“可是,你也不能一直呆在這里,咱們先出去再從長計(jì)議!”
“不行!”封玄逆冷聲打斷她的話,“我什么都能忍,但是讓我娶別人,我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