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沈洲將車停在別墅周邊,又側身幫溫喬解開安全帶:“到了。”
溫喬臉頰依然滾燙,她悶聲點頭,然后飛快推開車門,跑了出去,沈洲看著她的背影,莫名地笑了笑。
直到看到溫喬走進別墅后,他才掉頭離開。
而別墅內,燈火通明,傭人不安地候在門口,看到溫喬后,立刻上前道:“溫小姐,您終于回來了。”
溫喬環視四周,問道:“阿鳴呢?”
傭人垂眸:“在二樓等您呢。”
聞,溫喬走向樓梯,她推開病房門,就看到傅鳴坐在窗臺旁邊,聽見動靜后,轉動著輪椅看向她。
他目光很安靜,很順從地說道:“小喬,你回來了。”
溫喬敷衍的應了聲。
她走上前去,站在傅鳴的旁邊,她記得,這層窗臺的視野很廣闊,之前她經常站在這里觀察傅西瑯的車。
只不過今晚很特殊,外面的燈似乎被關掉了幾盞,顯得很暗。
溫喬皺起眉:“那些燈是壞了嗎?”
傅鳴抬眼,視線突然停留在她的耳后,上面有一塊并不起眼的紅痕,像是指甲印,而只有擁吻的時候,才會在這里留下痕跡。
他手指摳住扶手,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輕松。
“是的,已經讓人去修了,可能明天才會好,怎么了?”
溫喬放下心來。
她收回視線,推著輪椅離開了露臺,“沒什么,你今天過得怎么樣?”
傅鳴被她推到了床邊,溫和地笑道:“很好,那小喬呢,你說你想出去玩,今天玩了什么?”
他語氣很認真,可視線卻有些奇怪。
溫喬敷衍著:“我去看畫展了。”
她側著身子,隨意地挑選著餐盤里的草莓,從這個視角看去,她耳后的痕跡越來越清晰,是三個指甲印。
傅鳴忍住腦海里越來越喧囂的猜忌聲,依舊很冷靜地問:“畫展?是什么類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