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畫展門票,和一張停車發票。
傅西瑯垂眸,神色異常冷靜,甚至都沒有停留幾秒,就重新看向眼前的路況,淡淡道:“昨天周宗過來借了車,你可以問問他?!?
“周宗?他回國了?”
沈素語氣有一瞬間的遲疑。
周宗也算是兩人之前在國外結識的好友,沈素見過幾次,總覺得這人太過浮躁,就沒有深交。
但他似乎跟傅西瑯生意上有些合作。
“嗯,上周剛回?!?
指示燈亮起,傅西瑯從容不迫地松開剎車。
沈素看著他,心底那膨脹的疑慮漸漸有些消散,她笑道:“怎么他回國也不跟我說一聲,有時間也應該聚一聚啊?!?
在她印象里,周宗身上烙印著很明顯的留學劣跡,為人非常張揚,私生活聽說也很混亂。
但他家境好,雖然人有些過于外放,但大家也算處得來。
只是有一件事,沈素心底有些介意。
當初她在國外聚會時,邀請過周宗,也當著他的面,跟朋友們商量著要在傅西瑯的酒杯里加一些東西。
但很可惜,計劃沒有得逞,她捏著那一盒嶄新的安全套,姿勢僵硬地在床上躺了一整晚。
次日,大家從公寓離開的時候,彼此心照不宣的沒有提那晚的事情。
只有周宗,從她面前經過的時候,態度非常輕佻地說了句臟話。
那個單詞,沈素到現在都印象深刻。
所以,即使知道是周宗借的車,她也不想去找人對峙,而是等到了別墅后,她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撥通了傅西瑯秘書的電話,詢問傅西瑯昨天的行程安排。
通話結束后。
沈素掐滅煙,她看著不遠處扶著輪椅的傅西瑯,心情逐漸好轉了許多。
她快步上前去,從包里拿出一盒膏藥,笑道:“阿鳴,這是我托人找的偏方,到時候你問問醫生看有沒有作用,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
傅鳴伸手接過,笑聲很爽朗:“謝謝沈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