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瑯昂起頭,另一只手突然熄滅了燈,整個浴室倏然變得漆黑一片,沈素正好在外面走過,皺著眉走了過來。
隔著一層門,沈素問道:“西瑯,怎么了?燈壞了嗎?”
幾分鐘后,傅西瑯披上浴袍,從里面推開門,朝另一側拿剃須刀,邊走邊說道:“不小心誤觸。”
沈素覺得有些奇怪,聽聲音,感覺他嗓子有些啞。
她跟在傅西瑯身后,也拿了一罐涂抹面膜,兩人一起站在鏡子前,沈素卻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著。
傅西瑯情緒冷淡,“怎么了?”
“沒什么,”沈素慌張地收回視線,語氣卻有些遲疑,“西瑯,你剛才在里面,是不是……”
傅西瑯皺眉,“什么?”
“算了。”
沈素搖搖頭,勉強地笑著:“可能是我聽錯了。”
她匆匆涂好面膜,從浴室里出去,走到床邊時,卻覺得異常的冷清。
沈素垂著眸,回想起剛才聽到的動靜,那分明就是喘氣聲,這說明傅西瑯并不是毫無需求的,再性冷淡的男人,也會有那方面的沖動。
可他寧愿自己來,也不愿意碰她。
沈素就那么靠在床邊,整整等了一夜,可臥室的門,始終沒有被人推開過。
而另一間臥室內。
傅西瑯將腕表放進儲物柜里,桌上的手機卻突然震動了幾秒,他并沒有及時點開,而是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后,才將手機拿了起來。
是溫喬的短信。
傅先生,你在干什么?
傅西瑯看了一眼,就將手機放在床頭,并沒有回復。
那邊似乎也很了解他,知道這種沒頭沒腦的消息,他多半都會視而不見。
所以又隔了幾分鐘,溫喬又發了一條短信。
您就不問問我的病,能不能治好嗎?
后面,還發了一個哭泣的表情包。
傍晚從公司離開時,助理就已經將溫喬的檢測報告,和主治醫生的診斷建議匯總成文檔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