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后,溫喬從衛生間里出來。
傭人看見她,頓時視線往下,驚慌道:“溫小姐,您、您的手怎么流血了?”
溫喬垂眼。
她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直接撕掉了一個倒刺,然后抬眸,甜甜道:“阿姨,我想打個電話。”
傭人翻找著紗布和酒精,聽到溫喬的要求后,遲疑了一秒,“您……是要打給誰?”
“傅西瑯。”
女孩沒有絲毫猶豫。
傭人松了一口氣,“好的,沒問題,等我處理好您的傷口,你再給傅先生打電話,好嗎?”
“好的呢。”
溫喬乖乖的。
她坐在床邊,伸出手,安靜地等待著傭人給她包扎。
過了幾分鐘后,傭人涂好藥,將手機拿了過來,遞給了溫喬。
溫喬眨眨眼。
她默念著傅西瑯的電話號碼,然后撥了過去,靜靜地聽著里面的機械聲。
幾秒后,電話被接通。
溫喬眼睫顫了顫,低聲道:“我想你了。”
傅西瑯正坐在車后座上,本閉著目,聽到這句話后,掀眸,問道:“怎么了,嗯?”
“沒發生什么,就是想你了。”
溫喬沒有用撒嬌的語氣。
她僅僅只是用最平常的聲音,說著一句相當勾人的話,“你可以來醫院看我嗎?”
幾分鐘后,溫喬聽著電話里的回答,彎了彎唇,笑了。
她掛掉電話,眨眨眼,對傭人說:“阿姨,傅西瑯說了,會給我買新的玩偶。”
傭人緊張地干笑了兩聲,低頭將垃圾袋系死,然后離開了病房。
而另一邊,車內。
傅西瑯看著面前的車況,平靜道:“去醫院。”
“這……”
司機為難道,“傅先生,前幾天孟夫人就命人讓傅鳴少爺回國休養了,您晚上如果不去參加家宴的話,恐怕孟夫人會不高興。”
“我知道。”
傅西瑯臉色毫無變化。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眼車窗外的商圈,問道:“張叔,你女兒是不是讀大學了?”
“是啊,”司機笑了笑,說道:“前不久才畢業,剛剛去大學報名呢。”
“嗯。”
傅西瑯收回視線,平靜道,“那像她這樣年紀的小姑娘,一般都喜歡什么?”
司機搖搖頭,感慨道:“這我可說不準,我家女兒玩性大,做什么事都是三分鐘熱度,東西也是喜歡一陣就過了勁。”
“是嗎?”
傅西瑯反問道,語氣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