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喪尸被肢解成尸塊,馳向野撿起其中一部分,毫不猶豫將腐肉血漿抹在自己身上。
“低級感染者視力不佳,就算看到什么也不會思考,全憑聽覺和嗅覺判斷活人行動軌跡,涂上這個(gè)沾上它們氣味,咱們就能假裝成喪尸混出去。”
大咪走過來,湊到馳向野腳邊聞了聞,立馬縮回步星闌身邊蹭了幾下,尋求安慰。
艾利威見狀,趕緊掏出塊肉撕開包裝,掰下一塊遞過去:“是不是餓了?吃這個(gè)。”
步星闌瞅了一眼,吐槽:“它沒這么秀氣。”
邵程臉都白了,一副隨時(shí)都能吐出來的模樣:“我、我也要涂嗎?”
“當(dāng)然。”馳向野遞過來一只斷手,“抹勻一點(diǎn)。”
步星闌沖著艾利威道:“給他一套衣服。”低級喪尸的體液雖然不會造成傳染,但小心些總沒錯(cuò)。
艾利威借著背包掩飾,從空間里取出一套軍用作戰(zhàn)服,衣服鞋帽全都有。
邵程抖抖索索穿上,戴好手套面罩防護(hù)鏡,學(xué)著馳向野的樣子往身上抹,邊抹邊反胃。
馳向野看著步星闌,略一思索,道:“你跟我們?nèi)ァ!?
步星闌有些抗拒,不怕喪尸是一回事,把這么惡心的玩意兒涂在身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我也去!”海榮主動請纓。
馳向野點(diǎn)頭:“艾利威留下接應(yīng)。”說完掏出手銬鑰匙拋給他。
柴陽確實(shí)可惡,但他只是想給點(diǎn)教訓(xùn)而已,并不是真想要他的命,等他們找到車輛,還是要帶著他一起撤離的。
他是軍人,不是劊子手。
沒等步星闌發(fā)表什么意見,他雙手沾著地上的污血就往她身上抹去。
男人的大手在背后快速游移,雖然隔著幾層布料,步星闌還是別扭極了,全身上下所有細(xì)胞都在叫囂著想要躲開。
察覺到她在抗拒,馳向野一手揪住她的后領(lǐng),一手繼續(xù)。
“別動,抹勻點(diǎn)才能遮蓋人類氣味,這顆不是鬧著玩的!”涂完后背,他又將人轉(zhuǎn)過來。
步星闌連忙制止住他伸向自己胸口的手:“我自己來!”
她戴好面罩和護(hù)目鏡,皺著眉操作著。
馳向野將手上殘余的血液抹到了她的頭盔上,最后又在她臉上擦了兩下,確保每一處都“腌漬入味”。
“我感覺自己現(xiàn)在好像一個(gè)行走的糞坑,嘔!”
海榮邊抹邊干嘔,地方軍隊(duì)的裝備不如馳向野的精良,無法完全隔絕氣味,那味道實(shí)在太銷魂了!
步星闌倒沒聞到太多難以描述的氣味,只是心理上有些不適。
她盡力忽略這種感受,蹲在大米面前叮囑:“乖乖待在這里,聽艾利威的話,不要亂跑,等我回來接你。”
大咪湊近聞了聞,瞬間往后退了好幾步,連打幾個(gè)噴嚏,露出嫌棄的表情。
“交給你了,照顧好它。”步星闌又沖著艾利威說道,“必要時(shí)刻,有肉就行。”
“放心吧,星哥!”
步星闌站起身,走到縮在墻角的姜悅面前,掏出前天晚上撿來的手槍遞過去。
“你女兒還在等你,不是要給她帶藥回去嗎?害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堅(jiān)強(qiáng)點(diǎn),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