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和諧號要在公海上航行整整六天才能到達目的地,這一段時日對船上的幸存者們來說是難得的舒心愜意。
除了對即將到來的未知生活有些緊張期待,剩下的就只有靜謐安寧。
在這艘龐然巨物上,周圍有軍方護衛(wèi)艦環(huán)繞,他們不用時刻提防會從哪里突然冒出來的感染物,也不用擔心今天的晚餐在哪里。
軍方每天都會發(fā)放一天三頓,還不帶重樣,他們只需要按時去三樓附帶的餐廳領(lǐng)取就行。
剛吃過午飯,兩名軍人就過來帶走了步星闌,說要給她重新安排艙房,幾人雖然覺得奇怪,但也不好違抗。
步星闌不太想去跟陌生人擠在一起,結(jié)果到地方一看,愣住了。
竟然是位于第六層的豪華艙房,臥室、會客室、獨立衛(wèi)浴一應(yīng)俱全,甚至還有一間娛樂室!
“就我一個人住?沒別人?”她往里瞅了瞅,確實沒看見其他人。
帶她來的軍人點頭,“是的,安心住吧!”
兩人把她送到地方就走了,步星闌拎著行李走進艙房,怔怔站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這安排怎么看怎么不對勁,肯定是有人授意過他們。
至于是誰,不用想也知道了!
馳向野為什么要這么做?她也不是不能吃苦,況且多人艙房條件并不差,艾利威他們也都是熟人。
只是幾天而已,沒什么不能將就的,為什么要特地給她換成豪華艙?難不成只是為了讓她住得舒服點?
她想不通對方這么做的用意,索性不想了,反正能一個人住也是好事,樂得清靜。
艾利威幾人知道她換到了單人豪華間后,全都跑過來串門,娛樂室有紙牌和各種棋類游戲,還有臺球桌和影音設(shè)備,大伙待著也不會覺得無聊。
周宇拉著祁玉打起了桌球,鄧子揚和邵程下象棋,剩下幾個就玩起了紙牌,還是帶彩頭的那種。
賭注很簡單,中午發(fā)放的小番茄,一人十顆,輸光結(jié)束。
結(jié)果沒多久,所有番茄都到了步星闌手里,三雙眼睛幽怨地盯著她。
海榮崩潰大喊:“這不科學(xué)!怎么每次都是你贏?”
袁喆將剩余的牌一丟,砸了咂嘴,“可不都得他贏么?我是看出來了,星哥,你會算牌吧?”
步星闌將他手里最后一顆小番茄扒拉到自己面前的盤子里,漫不經(jīng)心道:“也不是故意算的,隨便記了下。”
“這還怎么玩?”艾利威眼巴巴看著被贏走的小番茄,搖頭感慨,“咱手里有啥牌星哥都一清二楚,這還怎么玩啊?”
步星闌無奈輕嘆:“我已經(jīng)盡量不用腦了。”
海榮垮下臉來,“扎心了,星哥。”
步星闌站起身,將盤子推到小桌中間,隨便抓了幾顆,轉(zhuǎn)身拎起琴包往外走。
“你們玩吧,我出去透透氣。”
這把琴是她自己背上船的,原先一直放在馳向野他們的后備箱里。
從b3區(qū)出來上軍方的大巴前她就自己背著了,并沒有放進艾利威的空間中,為的就是在船上拿出來的時候不會顯得那么突兀。
海榮立馬站起來,一臉驚喜,“星哥,要彈琴嗎?我陪你啊!”
步星闌頭也不回擺擺手,明顯不想有人跟著。
直到她走出去關(guān)上門,海榮才轉(zhuǎn)頭沖著袁喆問道:“他是不是故意躲著不想讓咱們聽?”
“怎么,你還懷疑她是sterne啊?”袁喆反問。
“總覺得怪怪的,那天除了第一首,后來幾首曲子他好像都有意避開了sterne的習(xí)慣操作……”
“別胡思亂想了。”艾利威勸道,“如果星哥真是你說的那個sterne,那他為什么不承認?有什么不能認的?”
祁玉打進一顆球,扭頭掃視眾人,淡然道:“想知道他是不是,偷偷跟過去瞧瞧不就行了?不設(shè)防的情況下最容易暴露習(xí)慣。”
站在對面的周宇抬眸看了他一眼,略帶詫異。
海榮兩手一拍,“好主意!難得你小子也能提出建設(shè)性意見!”說完便要出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