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舟盯著她,“如果我不允許,你的生活不可能有任何變化。”
雙唇抿緊,江梨啞口無。
確實,事實就是這么可怕。
如果他想,他有太多手段可以逼她就范。
別說自己單獨住,也別說專注于工作……她甚至沒有啟動資金私下賺錢。
而她那些看似自主的拒絕、撇清,也不過是因為他“允許”罷了。
所以他到底想干什么?
在玩什么她看不懂的游戲嗎?
“所以呢?傅總想我怎么樣?”她問。
傅錦舟微微擰眉,“這話該我問你。”
江梨又懵了,“我想辭職啊,我想你怎么樣,這還用問么?”
他和她在同一個頻道交流嗎?
怎么有種雞同鴨講的錯覺?
叮。
電梯到了負一層。
江梨先一步走了出去。
再和傅錦舟待在封閉狹小的空間,她會窒息。
但沒走幾步,她就被他握住了手腕,一路被他扯到他的商務車旁邊。
江梨掙扎幾次都沒辦法解救自己,眼看要被拽上車,她不得不開口:“傅總,我說了你想玩就去找別人,我撈金撈夠了,洗手不干了,這種事需要反復說嗎?”
她已經(jīng)徹底看不明白他了。
也被他在電梯里刻意點明的事實情況驚到了。
她玩不過他,走還不行么?
傅錦舟永遠適應不了她的拒絕,“我不會找別人,除了你沒有過別人!”
要不是聽過他對沈冉承認婚約,江梨差點就信了。
“林莞,沈冉,光我知道的就兩個了。”
“你愿意讓你的女人們打擂臺是你的事,我真的一點也不想?yún)⑴c下去。”
傅錦舟頭一次鮮明感受到她的狡猾,“林莞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沈冉我也告訴過你我為什么會照顧她,你提他們,有任何說服力嗎?”
江梨不管那些,“我沒打算說服你什么,我只是告訴你,我不想玩了。”
目前的情況,和大學時期有什么區(qū)別?
前一刻他護著沈冉,不讓她繼續(xù)追查,轉(zhuǎn)頭又在沈冉面前維護她。
這不就是打一巴掌再給她顆甜棗,在她失望的時候又讓她看到希望,然后以此循環(huán),不遠不近的吊著她?
她真受夠了。
“江梨!”傅錦舟手上不自覺用力,以絕對的體型和力量壓制,把她推進后座。
從看到辭呈開始,他就已經(jīng)瀕臨失控。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對她克制到最后,換來的卻是她想離開。
一聲悶響。
慣性讓江梨腦袋撞在車窗上。
她疼得本能抱頭,下一秒就被人拖進懷里。
“開車,回公寓。”傅錦舟沉聲吩咐一身冷汗的司機,掌心去碰她后腦撞到的位置。
江梨揮開他的手,想離開他懷里,但最終除了在大冷天里,折騰的自己一身汗,什么也沒有得到。
這人哪兒來這么多牛勁?
真煩死人了。
她被迫趴在他懷里,干脆張嘴,泄憤的一口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