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二人的追逐很緊張,宇文耀想借助自己強壯的身子將爾朱容撞下馬去,于是不斷往他那邊擠,他原以為一直唯唯諾諾的爾朱容不敢同他相爭,豈料對方卻猛地往后一揚,他撲了一個空,半個身子都落到了對方的馬背上,像是撲到在他的懷里一樣。
爾朱容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若不是比賽規(guī)定不能用手去碰對方的身子的話,估計他會直接將他提起來然后丟下馬去。
他加快了速度,宇文耀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從他的馬上摔了下來,更令他難受的還是他的腰帶掛在了馬鞍上,連帶他整個人都被馬拖行了一段距離。
席上的燕王見狀趕緊拍案起身,斥責對方這樣犯規(guī)了。
但是沒有一個人理他,因為明眼人都能瞧出是他兒子冒犯在先,況且之前宇文耀追著曲婉打的時候,他看見了什么都不說,如今見自己的兒子落了下風,他到時候論起規(guī)矩來了,這未免也太雙標了些。
見眾人沒有理會他,更沒有叫停這場比賽,燕王只能悻悻的重新坐了回去,繼續(xù)觀看比賽。
趙王冷哼一聲,看來之前他說的那句話果然沒錯,兩父子都是莽夫。
看來上次的事情應該是和他沒有什么關系,以他那個腦子是沒有能力謀劃那些錯綜復雜的事情的。
既然如此那么他懷疑的人就只有一個了......
比賽還在繼續(xù),宇文耀的落馬給了爾朱容機會,他將球往宇文瑤的方向一拋,宇文瑤順勢一擊,打出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
馬球在空中旋轉數(shù)圈,最終還是落進了洞里。
比分被追平,眼下是四比四,而且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也就是無論哪隊,只要再打進一顆球,便會贏得這場比賽。
宇文耀從爾朱容的馬下掙脫了之后,樣子已經十分狼狽,腰帶松了之后,衣服變的松松垮垮,整個人面目猙獰。
他用球桿指著爾朱容,脖子上青筋暴起,像是瘋狗一樣惡狠狠地對他說:“小子,你給我等著,等我后面跟你算賬!”
爾朱容看向他,目光平靜。
任憑宇文耀怎么在他面前發(fā)瘋,他都始終沒有理會,轉身就投入接下來的比試中。
今年的馬球比賽要比往年的精彩的多,場上的人打的賣力,席上的人看得也是津津有味。
漢王爺舉起酒杯對趙王敬道:“三哥這些年四處奔波,著實辛苦,兄弟我敬你一杯!”
仔細算起來的話,趙王每年留在京城的日子不足三月,想必于閑散的漢王來說,他確實是操勞的更多一些。
趙王舉杯回敬他,二人爽快的共飲。
宇文瑤這一隊在比分追平之后,士氣大振,一掃臉上的疲憊,變得更加的投入。
爾朱容負責進攻,他如同獵豹般迅猛,試圖突破對方的防線;而曲婉則如同磐石,穩(wěn)穩(wěn)地守護著自己的陣地;至于其他人則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洞悉著場上形勢的變化,一股緊張的氣氛彌漫在空氣中。
在比賽進入尾聲的時候,球落到了對方的陣營中,只見宇文然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揮著球桿,近乎大半個身子都貼近地面,就如一道閃電般在眾人面前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