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沒吭聲,略有些疑惑的望著他。
就算是為了哄傅忠航開心,也沒必要讓沈冉住進(jìn)傅家吧?
再怎么也是個外人,不會覺得不方便么?
而且沈冉身體還不好,心理健康更是不容樂觀,明晃晃有過自殺史。
就不怕萬一出點(diǎn)什么事,老宅搖身一變,成了兇宅?
傅錦舟笑了一聲,“你一向聰明,這會兒倒是想不通了。”
“對不起,小的今天,笨到你啦。”江梨拖長音調(diào),抿唇一笑,笑容假的不能再假。
傅錦舟拿她沒辦法,“你和我可能訂婚的事,我爸很生氣,他默許沈冉住進(jìn)傅家,相當(dāng)于故意打你我的臉。”
頓了頓,他簡明扼要總結(jié),“他們在羞辱你。”
她到底沒有身為他未婚妻的自覺。
不然對這種事,她不至于遲鈍到這個地步。
“那還好我沒有去你家吃飯。”江梨一臉慶幸。
她當(dāng)時就覺得,傅忠航專門打電話給傅錦舟,叫他帶她回去吃飯很奇怪。
還好她沒有天真的以為,傅忠航是相信了訂婚消息,忽然想通了,決定試著接受她。
“重點(diǎn)是這個?”傅錦舟淺淺皺眉,
江梨把問題丟還給他,“那你認(rèn)為重點(diǎn)是什么?”
怎么,他這是指望她吃醋?
想看她介意沈冉住進(jìn)他家?
抱歉,半點(diǎn)不介意。
要不是身在局中,又身份尷尬,她都想和方緒行一起住進(jìn)傅家,擠到最前排美美吃瓜。
傅錦舟心口發(fā)悶,臉上卻看不出任何不對。
“忙工作吧。”他淡淡開口,單方面結(jié)束了對話。
這是……
生氣了?
江梨眼珠左右動了下,沒說什么,聽話開始工作。
另一邊,傅家老宅。
“媽。”傅萱走進(jìn)小會客室,去到鄒虹身邊。
鄒虹正仰躺在沙發(fā)上,享受美容儀帶來的舒適,聞聲輕輕應(yīng)了一聲。
“我來吧,你去幫別人忙后院的事。”傅萱支開傭人。
等會客室只剩下她們母女兩個,她才彎身湊近鄒虹的耳朵說:“媽,爸一個人出門了。”
鄒虹剛才聽傭人說了,“嗯,說是去和老朋友打高爾夫。”
回頭看一眼,確認(rèn)門是緊閉的,傅萱繼續(xù)開口:“我故意藏了爸最愛的球桿,他沒發(fā)現(xiàn)。”
鄒虹放松閉合的眼睛一下睜開,“你爸打球挑的很,總說沒專用球桿沒手感……”
傅萱也知道這一點(diǎn),“所以說很奇怪啊,真去打球,怎么會不帶必備的桿呢。”
話未落,鄒虹已經(jīng)坐了起來。
傅萱:“別著急,我讓人偷偷跟著了。”
欣慰地松了口氣,鄒虹含著笑意說:“去換身不常穿的衣服,我們趕緊跟過去看看。”
喬裝改扮出門后,母女二人又換了兩次車,最終跟著傅忠航來到一處私密性不錯的高級餐廳。
“會員制餐廳,我們?nèi)绻苯舆M(jìn)去,會暴露身份。”鄒虹從后座車窗,往路對面的餐廳里張望。
然后收回目光問身后的女兒,“你的人呢?跟進(jìn)去了么?”
傅萱點(diǎn)頭,“開門做生意的餐廳不可能密不透風(fēng),我的人已經(jīng)從后廚混進(jìn)去了,正在找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