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這個小莊,自然就是跟他走在一起的一位年輕干部了,此時好不尷尬,不知該怎么回答。
骨子里頭,他是不相信林老鎮長會干出那種事的,但吳慶海是他的頂頭上司,他又不敢得罪,只能尷尬地笑著,緊閉嘴唇,一不發。
林學勇這暴脾氣,終于發作,猛地停住腳步,狠狠地盯住了吳慶海:“吳慶海,你什么意思?幸災樂禍?”
“嘿嘿,幸災樂禍?”
“我呸!”
“好意思嗎?”
“我不過就是說了個事實罷了!”
“怎么,就允許你家誣告我吳慶海,自己干了見不得人的事,連說都不讓人說?”
吳慶海到底不愧是當黨委副書記的,口才便捷,一開口就跟放機關炮似的,讓林學勇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什么誣告?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你,你就是個小人!”
林學勇一貫的不擅長和人斗嘴,盡管氣得渾身發抖,一時半刻的,卻也說不出什么辯駁之詞,只是伸手指著吳慶海,脖子上青筋暴漲,顯然氣到了極點。
“哼哼,老子就算是個小人,也比偽君子要好得多了。
”
吳慶海每句話都戳在林學勇心窩子里。
林學勇氣得抖了一會,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挺身子,看著吳慶海,冷笑著說道:“吳慶海,你也不要得意,告訴你,我爸還有我弟,剛才己經放人了,等下就會回家!”
“哈哈哈,你哄誰呢?這話鬼才信啊!”
吳慶海哈哈大笑起來。
“你以為石橋公安局是你家開的,那么嚴重的罪行,說放人就放人。
你那么牛逼,你咋不上天呢?”
“哼,不管你信不信,衛縣長親口跟我說的。
”
林學勇也懶得跟他斗嘴了,就是個實話實說。
“衛縣長?”
“哼哼,哈哈,嘿嘿……”
吳慶海一陣怪笑。
“我就知道你會把他搬出來。
我知道,林學勇,人家施舍了你一個什么指揮長,你就把命都賣給他了,是吧?”
“嘿嘿,你跟你爸一個鳥樣,都是榆木腦袋不開竅。
”
“你以為衛縣長讓你當這個指揮長,安著什么好心呢?他這是把你當擋箭牌,自己不愿意得罪人,把得罪人的事全都交給你去干!”
“可笑你還在把他當好人!”
“我明白告訴你吧,林學勇,這次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要說衛江南現在還只是個縣長,就算他當了縣委書記,林安東和林小勇也判刑判定了!”
“我說的!”
說著,吳慶海又仰天大笑起來,一副終于大仇得報的得意模樣。
林學勇再次氣得發抖,正要反唇相譏,一個干部模樣的年輕人快步跑過來,大聲喊道:“慶海書記,快,馬上去辦公大樓集合,衛縣長,衛縣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