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張慶文心情不好,史仁澤神色郁悶了。
這是步步緊逼啊。
不得不說,這次的對手,深諳“博弈”之道。
從一開始的陷阱,就設(shè)計得非常到位,完全是針對王寶勝戴珊珊兩口子的弱點去的。
在成功把他倆推進坑里之后,后續(xù)的操作也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絕不讓張慶文有緩一口氣的機會。
如果在王君恒和省紀委親自接手蘭花園項目之后,張慶文依舊死硬著不肯妥協(xié),那下一步的打擊,就會首接落在張慶文頭上了。
對他們而,一旦發(fā)動,也是沒有退路。
一旦退了,不要說上百億利潤化為泡影,任敬明在青山的威望也會大為跌落,這對青山的本土派勢力,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可以說,張慶文己經(jīng)“西面皆敵”,至少在青山,沒有一個重量級人物是真正愿意和他站在一起的。
張慶文想翻盤的話,只能寄希望于更高層的介入。
問題在于,任敬明是老牌的省委書記,他背后豈能沒人?
更不用舒同方號稱“大內(nèi)高手”,那關(guān)系,據(jù)說首通大內(nèi)。
反正沒人看好張慶文這一局。
衛(wèi)江南不徐不疾地來到二樓書房,張慶文正坐在那里蹙眉抽煙,面前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
可見壓力之大。
衛(wèi)江南進門,張慶文只是微微頷首,說道:“坐吧。
”
衛(wèi)江南笑著說道:“省長,我是來請假的。
”
“請假?”
張慶文有些詫異。
這個時候請假?
衛(wèi)江南微笑說道:“是這樣的,省長,過幾天,就是杜文軒結(jié)婚的日子。
我是伴郎,必須得去的。
”
張慶文嘴角露出了笑容:“呵呵,杜文軒要結(jié)婚了?”
“嗯,這個時間,是向東部長親自定的。
”
張慶文一聽就明白了。
杜向東外放在即,趕在出京前把兒媳婦娶進家門,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嗯,這是大喜事,我也得去北都討杯喜酒喝。
”
杜向東早就定下規(guī)矩,婚禮低調(diào)進行,不驚動太多人。
只有雙方的至親,以及至交好友參與,熱鬧一下就行。
這也是題中應(yīng)有之意。
哪里就能放開來操辦了?
那安排三百桌客人恐怕都不夠。
自從衛(wèi)江南來到青山,張慶文就己經(jīng)可以算作是蘇秦系的人了,他自然要去討杯喜酒喝。
“省長,昨天晚上,我見了幾個北都來的朋友。
”
衛(wèi)江南主動提起話頭。
“哦,都是哪幾位啊?”
張慶文饒有興趣地問道。
“柳詩詩,林志謙,趙青海。
就是明忠部長的小孩,和我關(guān)系還行。
去北都的時候,經(jīng)常一起吃個飯聚個會什么的。
我們還一起炒過股票。
”
在張慶文面前,衛(wèi)江南自然沒啥好隱瞞的。
最后這一句,才是關(guān)鍵。
張慶文可是很清楚他炒股的本事,都賺了好些個億呢。
趙明忠的小孩和他一起炒股,肯定也虧不了,必須得賺不少。
換句話說,這個交情是很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