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宴會熱鬧歸熱鬧,衛江南主任的目標是不會變更的。
宴會之后,衛江南當即說道:“楊局,你來得正好,我打算和厲勘平見個面,可以嗎?”
楊凌飛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正常,含笑說道:“江南主任,照理說呢,你是省里來的領導,你的指示,我們應該無條件執行……只不過,厲勘平這個案子,目前還在偵辦階段,按照規定,有些不方便啊……”
衛江南笑了笑,說道:“楊局,我主要是想了解清楚這個情況,方便回去之后,向省長匯報。
我
楊凌飛哈哈笑了起來,連連擺手,說道:“江南主任開玩笑了,我哪里能不相信你的話呢?既然是領導有指示,那這責任,我楊凌飛擔了。
”
“不知道江南主任打算什么時候去見厲勘平呢?”
“方便的話,待會就過去吧。
”
“行,請江南主任稍候,我馬上就安排。
”
說著,楊凌飛告了一聲罪,起身離開去打電話。
林晗疾步跟上。
轉身的瞬間,兩口子的臉色都變得陰沉如水。
等來到足夠遠的地方,林晗才咬著牙,冷哼道:“他到底想怎么樣?”
也不裝嫩了,恢復了中年婦女應有的“粗豪”嗓門。
楊凌飛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怎么知道?說不定又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沒聽他說,他給張慶文匯報的時候,王朝陽和沈君都在嗎?”
辭之間,不但對張慶文這位一省之長毫無敬重之意,對王朝陽和沈君也是首呼其名。
甚至于,對王朝陽的不滿,比對張慶文更甚。
“現在,任敬明和張慶文斗得天昏地暗,也不知道老王拼命往里摻和干什么……”
說著,輕輕哼了一聲。
儼然他也是省級層面的大領導似的,對省里的博弈了解得一清二楚。
林晗瞥他一眼,輕蔑地說道:“楊凌飛,你也不要在這里陰陽怪氣,你那點小心思,趁早收起來。
你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怎么來的,心里沒點數嗎?”
那全都是老娘的功夫好!
“你以為抓了舒同方,敬明書記就一定輸了,告訴你,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
敬明書記對朝陽書記,一首都是比較關心愛護的。
這種關鍵時刻,朝陽書記肯定不能落井下石。
”
“北都那位老爺子,最看不慣的也是這種落井下石的小人。
”
“他對王朝陽那么好,還不都是看在當年,楊老爺子對他關照有加的份上?”
楊凌飛冷哼一聲,說道:“扯那么遠干嘛?反正事情己經到了這一步,收手是絕對不可能的。
現在就看怎么應付這個姓衛的了。
”
林晗輕蔑地說道:“這有什么為難的?他無非就是要點好處罷了。
要不然,貴人公司和他省政府督查室,有個屁的關系,要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他年紀輕輕,就到了副廳級,憑什么?還不是大把的票子開路?”
“天下烏鴉一般黑,到哪都是這個套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