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員,劉謝軍站隊了!”
連城玉連夜從章城趕回了鶴城,面見衛(wèi)江南。
地點就在衛(wèi)江南家里。
兩人在封閉式陽臺上落座,桌面上擺著一些水果,兩杯清茶,一盒香煙。
趙玉也沒有回避,坐在衛(wèi)江南身邊。
她可不是普通的小保姆,以前正經是刑事警察。
“哦,怎么說?”
“今天我?guī)巳チ苏鲁牵ブ埃谔幚锎箝T口碰到了馬忠民陳謙和他們……”
衛(wèi)江南眉頭微微一蹙,說道:“怎么哪里都有這個馬忠民?他到底在摻和什么?章城那邊,他也有利益糾葛?”
連城玉說道:“利益糾葛現(xiàn)在還不肯定。不過馬忠民應該是有了危機意識。大家都說他跟黃廣成走得近,其實不見得。”
“據(jù)我了解,都是些面子功夫。他倆沒什么真正的利益捆綁。”
“馬忠民背后真正得力的人,就只有一個王君恒。”
“但在王君恒心目中,明顯黃廣成的分量要比他馬忠民重得多。不管在什么情況下,王君恒都是會優(yōu)先保黃廣成的,馬忠民嘛,嘿嘿……”
他遲早是要給你江南專員讓路的。
馬忠民自已不蹦跶,說不定哪天就被調整了。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忠民專員也算是“自強不息”呢。
“當然,現(xiàn)在也不排除馬忠民在章城有利益糾葛,畢竟這個人貪婪得很,又是坐地虎,什么行業(yè)都插一桿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劉謝軍這么快就站隊,還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據(jù)我所知,他跟陳謙和以及章城縣那幫人,都牽扯不深。否則,在地委大院門口,那幫婦女通志也不敢撓他。”
“要說這個事,陳謙和他們事先毫不知情,我是不信的。”
連城玉很肯定地說道。
“這事吧,最終想要落到實處,梁黎明李二金他們想要多搞點錢,就必須由陳謙和出面來牽線搭橋。梁黎明李二金撇開誰都不可能撇開他。”
“否則,地區(qū)和縣里聯(lián)手壓下去,幾個礦老鼠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
“而且,梁國衛(wèi)是兩年之前離開章城的,這兩年間,梁黎明不可能不走通陳謙和的路子。要不然,根本等不到現(xiàn)在,陳謙和老早就收拾他了。”
衛(wèi)江南微微點頭,對連城玉這個分析表示認可。
“但是劉謝軍,不應該啊……”
一直默不作聲的趙玉輕輕一笑,突然說道:“連處,這不應該在你自已身上找原因嗎?”
有你連城玉在二把手的位置上杵著,哪個一把手能安心?
連城玉哈哈笑了:“那是他謝軍書記多慮了,我就是抓點事權。他手里的人事權和決策權,我可從來沒去碰過。”
連城玉的資歷擺在那里,一時半會的,也不可能取代劉謝軍。
趙玉扁扁嘴,說道:“當局者迷。”
你是這么想,劉謝軍可未必這么想。
再說在公安處,事權其實也蠻重要的。具l辦事的人,都不聽他劉謝軍的了,只聽你連城玉的,那他心里肯定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