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一人,年約五十幾歲,和李國臣一樣,五短身材,腦袋大脖子粗,掛著一條耀眼的金鏈子,至少得有兩斤重,也不怕頸椎“嘎嘣”一聲就斷了。
也就是現在大熱天的,只要稍微涼快一丟丟,軍老板好歹穿個貂。捂不捂痱子的,再說。
“爹……”
李國臣一見到此人,頓時激動起來,奮力掙扎,扯著脖子大喊。
“這些王八驢球的打額……”
“搞死他們!”
“搞死他們!”
剛才衛江南那一巴掌打得確實有點狠,到現在,國少嘴里的血窟窿也沒堵住,只要一張嘴就往外噴血,搞得跟七省參謀將軍對穿腸一樣的。
“特么的,好大的狗膽!”
“給老子干死他們!”
見了兒子的“慘狀”,李繼軍暴跳如雷。
原以為,李繼軍五十幾歲的人了,還是個大老板,應該比較冷靜,誰知和李國臣一樣的德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讓人動手。
看來還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有什么樣的王八蛋老子就有什么樣的王八蛋兒子。
這個時間段的河東煤老板,絕大部分都是這種操行,就沒誰是老老實實讓生意的。在礦山,不要說老實人,你稍微弱一點,心狠手辣的程度差上那么一丟丟,你就死了。
這不是形容詞,就是字面意思。
這些年,河東煤礦上發生的血案,數不勝數。
尤其是搶礦的時侯,那真是除了飛機大炮坦克不常見,其他什么武器都用上了。有時侯火力比部隊也不差。
因為搶礦被砍死的煤老板,也不止一個兩個。
只不過很多這樣的案子,都是“內部消化”了,誰都不“報官”。
一律用金錢和武力擺平。
當下就有四人越眾而出,直沖而來。
這四個,都不是青皮后生,最年輕的也得三十幾歲了,一個個沉默寡的,眼神兇狠無比,身上那股殺氣,絕不是李國臣那幾個流氓混子馬仔能比得上的。
每個人手里都握著二十幾公分長的短刀,寒光閃閃。
從握刀的姿勢也能看得出來,都是老手,練沒練過不好判斷,但斗毆殺人的經驗,肯定極其豐富。
這才是李繼軍賴以在礦山稱王稱霸的“基本力量”。
每個煤老板手下,都蓄養著這樣一批打手,關鍵時刻不掉鏈子。
以兇殘程度和實力而論,凌志清凌志明團伙,給他們提鞋子都不配。
因為是在市區,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只亮出了冷兵器。
但這股殺氣,攝人心魄。
“他媽的,敢!”
遲曉勇一聲暴喝,猛地將手里拎著的李國臣摔倒在地,大腳一抬,就踩住他的脖頸。
“都給老子站住!”
“誰敢再向前一步,老子踩斷他的脖子!”
“他媽的,想讓你兒子死嗎?”
高拱通時伸出一只大腳,踩住了李國臣的脊椎,虎彪彪地盯住了對面四人。
通時四人手腕一翻,甩棍已經握在了手里。
四名打手通時停了下來,為頭的那個,扭頭望向李繼軍。
老板就這么一個兒子!
“李繼軍,你來之前,就沒有打聽一下我的身份嗎?”
衛江南大馬金刀地坐著,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看著李繼軍,不徐不疾地說道。
“你特么的什么身份?”
李繼軍冷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