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浮生搖頭說：“我只是遼鋼集團的保衛部副部長，與間諜的事，一點都不挨著……我對吳清產生懷疑，是源于一個極為偶然的機會……”

孫海眨了眨眼睛，笑呵呵的說：“偶然的機會？難不成，那個叫白飛的女同志，其實是師娘的另一個身份？”

孫海腦子特別靈光，僅從剛才劉浮生通過自己，問吳清的那幾個問題，他就判斷出了，白飛很可能是白若初。

對于這件事，劉浮生并沒有否認：“沒錯，遼鋼的白飛，就是你師娘。”

白飛，果然就是白若初。

孫海很吃驚，他試探著問：“師父，師娘為什么化名去遼鋼啊？難道……”

劉浮生搖頭說：“有些事，你還是不要追問了。”

孫海點點頭，立即換了個話題：“之前師父主動要求，調入遼鋼交流學習，也是因為這件事吧？”

劉浮生說：“對，我去遼鋼，主要就是聽說小白失蹤了。”

孫海心中的疑團，終于解開了。

畢竟，以他對劉浮生的了解，即便面對陸茶客那種人物的打壓，他也絕對不會輕易退縮！

跑到遼鋼做交流干部，對于劉浮生的仕途，并沒有太多的好處，甚至可以說，那是一種退步。

孫海一直不理解，劉浮生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直到此刻，他終于明白了，劉浮生的苦衷。

“師父，你放心，我就算承擔一些風險，也一定會幫您把師娘的下落打聽出來！”

劉浮生看他一臉想要對吳清動手的表情，忍不住皺眉說：“小白的事，你不用操心，也沒有必要詢問吳清這種小嘍啰了！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盡可能配合專案組方面，破獲潛伏在遼鋼集團內的海外間諜組織！”

孫海急道：“可是，師娘的行蹤，我們還沒掌握呢！”

劉浮生耐心的說：“你聽我的，過一陣子，你自然會知道原因！此外，還有一件事，剛才吳清招供的，那個叫劉遠征的，是遼鋼工人詩社的社長。”

“以他作為突破口，可以取得新的進展嗎？”

孫海的眼睛，忍不住亮了。

劉浮生嘆了口氣：“你耐心聽我說……此人還有一個身份，他是國家安全局的探員！”

“什么？國安局的探員？那他怎么會……”孫海一愣，腦子都有點不夠用了！

審問吳清時，他們都已經斷定了，劉遠征一定和遼鋼集團內部的間諜活動有關，可是一轉眼，他怎么又變成國安局的探員了？

劉浮生淡然笑道：“每個人都是很復雜的，大家未必只有一個身份，我覺得，劉遠征除了是國家安全局的探員之外，也極有可能，是海外間諜組織的間諜！嗯，這家伙很厲害，他其實是一個雙面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