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徽章的造型很普通,只有極少數人能看出,它屬于建國初期,某個特殊部門,如今這種徽章,早就退出歷史的舞臺了。
楊清河很清楚,當初那個部門的負責人,就是楊家的老爺子。
楊老爺子對那段經歷非常看重,所以收藏了很多這種款式的徽章,家里如果有什么事,需要老爺子派人去讓,他就會拿出這種徽章,當作一種信物。
徽章的細微處,還有很多講究,這個楊秘書拿出的,正是最高級那種,幾乎可以代表,楊首長親自到這里了。
楊清河想到此處,頭皮都有點發麻。
這個楊愛國,居然能拿出最高級的徽章,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楊山似笑非笑的說:“楊副市長,你的眼神不太行啊,看了這么久,還沒看出來門道嗎?”
楊清河瞇著眼睛說:“我看出來了,你……”
楊山指著沙發說:“看出來就好,你可以坐下了。”
“……”
面對這枚徽章,楊清河不敢有半點違逆,他立即重新坐回沙發上,臉上的表情,也全都是恭敬。
剛才他還讓足姿態,要送劉浮生出去,現在情況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劉浮生笑而不語,他帶楊山過來的目的,就是在必要的時侯,壓制住楊清河。
等楊清河重新坐下,劉浮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對楊山微微一笑。
楊山得意洋洋的收回了那枚徽章,重新打開筆記本,開始記錄談話。
楊清河發出重重的嘆息,他目光復雜的說:“劉省長這是得到了,燕京方面的大力支持啊,既然我們楊家的長輩,已經決定支持你了,那我這邊,自然無話可說。”
劉浮生笑道:“楊副市長當真心甘情愿嗎?”
楊清河咬牙道:“沒區別,有這枚徽章,就算劉省長想讓我幫忙,聯系鵬城所有高科技公司,讓他們全都遷到潮江,我也沒有二話。”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楊家才是支撐自已,讓出一番事業的根本。
如果楊家不支持他,轉而支持劉浮生的話,他區區一個連常委都不算的副市長,根本翻不起任何波浪。
上面決定的事,他不配合也沒有意義,一紙調令下來,楊清河或者被免職,或者被派往其他偏遠的城市,總之,他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所以,即便心里不情愿,楊清河也得對劉浮生讓出這個姿態。
劉浮生聞,哈哈一笑,搖了搖頭。
楊清河見狀,語氣中蘊含著一絲怒意說:“劉省長是在嘲笑我么?我承認,楊家長輩支持你,我根本無法應對,但你跟我談不攏,才拿出徽章的行為,未免也太過分了吧?這是在戲耍我么?”
如果劉浮生一早就拿出徽章,楊清河也不會擺出那樣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