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浮生笑道:“感謝克普先生的認可。”
克普搖頭晃腦的說:“沒有人比我更懂法律,那個陳飛肯定被冤枉了,但我們米國人,相比于是非對錯,更需要站穩立場,維護自已的尊嚴和利益。”
劉浮生點頭道:“所以你們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通我的觀點,將陳飛董事長無罪釋放,并公開道歉吧?”
克普說:“沒錯,這就是事實。”
劉菲在旁邊吃著鵝肝喝著紅酒,此時聞,瞪眼睛道:“克普先生,你們也太不要臉了。”
克普搖了搖手指說:“小姐,這事跟我沒關系,陳飛不是我抓的,也不是我說放就能放的,我只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提供一些自已的意見罷了。”
“當然,由于我和劉先生的私人友誼,我可以幫你們一些無傷大雅的忙,包括降低米國對共和國的經濟制裁的烈度。”
劉浮生有些意外的說:“克普先生,你覺得米國一定會出手嗎?”
克普認真的說:“沒錯,米國已經經歷了,經濟轉型的所有階段,脫實就虛,以金融和軍事作為兩條腿,大跨步的向前狂奔……我相信,在未來的幾十年里,這種模式都不會改變。”
“但是虛的就是虛的,金融潮汐收割財富,卻抬高了各行業的成本,基礎工業一直在向海外流失,我最擔心的,就是若干年后,米國成為一個產品發行商,失去加工和制作的能力。”
“我很討厭那些投機者,他們根本不懂什么叫讓金融,雖然我不希望米國輸給任何對手,但理智告訴我,讓米國輸一次,其實有很多好處,比如那些昏聵無能的政客,可以認清真正的現實。”
克普挺有兩把刷子,他對大趨勢的判斷,比許多政客都要清醒。
兩人交流大概一小時,時間已經到了午夜。
劉浮生起身與克普告辭,克普也沒有挽留。
“劉先生,我的酒店遍布全球各地,以后無論你入住哪一家,都會受到最尊貴的禮遇。”
劉浮生哈哈大笑:“謝謝克普先生,我相信你在未來,一定能成為米國的大統領,帶領米國再次偉大。”
克普眼睛一亮:“劉先生,你這話是真心的嗎?你真的覺得,我能當上大統領嗎?”
劉浮生說:“我認為你完全有這個機會和能力,因為沒有人比你更懂米國,沒有人比你更懂政治。”
克普得意的說:“沒錯,劉先生,你的眼光像鷹一樣敏銳,的確沒有人比我更懂米國政治,我有錢,有地位,有名聲,已經具備了,成為米國大統領的一切條件……今天就先這樣吧,劉先生,很高興認識你,也祝你在米國玩的開心、快樂。”
克普挺較真,哪怕臨別祝福,也沒有祝愿劉浮生辦事順利,取得成功。
畢竟,他心心念念的,都是米國的利益。
雙方分開之后,車輛繼續前行。
劉浮生看著茫茫黑夜,思索著能否從克普這邊,獲得一些對共和國有益的幫助。
嗡嗡嗡。
他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劉浮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隨后按下接聽鍵:“富蘭克林先生,這么晚了,你還沒睡覺?”
富蘭克林說:“你剛和克普分開,我怎么睡得著?我想問問,你那邊的情況如何?需要我過去幫忙嗎?”
劉浮生淡然道:“你怎么知道我們剛分開?你派人跟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