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原本蕭云庭一回京便提出要娶戚元為太孫妃,他還打算令人多查一查的。
可現(xiàn)在盧家乍然出了這樣的事,短時間內(nèi)蕭云庭的親事是成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急,可以慢慢的查。
他挑眉看了長公主一眼:“你也不必這么緊張,朕不過就是問兩句罷了,你倒是看重她?!?
長公主權(quán)衡片刻,干脆便直話直說:“皇兄,你既然這么說,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您說的沒錯,我看重她,將她當(dāng)成是自己的親人一般看待,她的品性,我是可以擔(dān)保的?!?
堂堂長公主愿意替人擔(dān)保,就可見她是真的喜歡那個女孩子喜歡的不行了。
永昌帝嗯了一聲,反倒是忽然轉(zhuǎn)了個話題:“錦棠最近如何?”
長公主一時被問的有些措手不及,畢竟原本她還擔(dān)心永昌帝質(zhì)疑戚元挑撥皇室的關(guān)系,覺得戚元心機(jī)深沉。
不過永昌帝擺明了不想再繼續(xù)剛才那個話題,再三思索之后,她便輕聲說:“自從曾文秀死了之后,便一蹶不振,花了不知道多少工夫,總是不見好?!?
提起這件事,長公主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唯有這么一個孩子,自然是萬分盼望著他好的。
可誰知道,周王妃和宋家這樣陰險。
以至于現(xiàn)在陸錦棠被禍害的根本都沒法正常生活了。
她跟陸明安兩人都著急,可是這種事,著急也沒有法子。
陸明安也不是沒有用過激將法,可陸錦棠就是不管怎么樣都無動于衷。
否則她也不至于都不知道外界的事兒,等到盧家的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她才知道了。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
永昌帝倒是沒有客氣:“這有什么好一蹶不振的?男子漢大丈夫,遇見點事兒就要死要活的,若是都跟他一樣,還要不要活了?”
想了想,他直接就說:“朕看,是你素日把他看的太重了?!?
長公主就抬眼看著永昌帝,不大明白永昌帝是個什么意思。
永昌帝也看著她:“之前朕便跟你說過,不如讓他去軍中歷練歷練,可你舍不得,現(xiàn)在瞧瞧,就算是把人綁在身邊又有什么用處?”
失而復(fù)得,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誰還能想更多的?
長公主當(dāng)初是怎么都不同意讓陸錦棠去軍中的。
現(xiàn)在卻一時有些遲疑了。
永昌帝看著她的樣子,輕聲說:“讓他去吧,他之前一直躲避追殺,一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如同驚弓之鳥,你不可能護(hù)著他一輩子,倒不如讓他去闖一闖?!?
長公主默然片刻,才問:“讓他去哪兒呢?”
永昌帝早就已經(jīng)思慮過,如今長公主這么問,他便直接說:“去登州吧,好好的看一看那邊的風(fēng)景,也看看那些保家衛(wèi)國的兒郎,朕自會令人看著他。等到過了一兩年再回來,便進(jìn)金吾衛(wèi),做個親衛(wèi),如此一來,朕也好順理成章賜他個爵位?!?
其實長公主從前一直都=覺得永昌帝可惡。
畢竟永昌帝實在是在很多事上拎不清。
可是如今聽永昌帝這么一說,她又有些感動,畢竟這樣看來,永昌帝是的的確確的為她這個妹妹著想過的。
她咬了咬牙,同樣也下定了決心:“那就讓他去吧?!?
與其關(guān)在家里一直這樣渾渾噩噩,的確是不如出去闖一闖,看看更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