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女孩子吸引,數(shù)道目光在她與傅硯洲之間徘徊。
傅硯洲看向她,臉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
女孩兒上前來扯了扯傅硯洲的袖口,揚(yáng)起笑臉,眨眨眼睛,親昵又大方道:“硯洲哥哥,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晚星啊。”
“噢,晚星,你好。”傅硯洲不著痕跡地收回自己的衣袖。
“哎,看來這幾年不常見面,硯洲哥哥都把我忘了。不過沒關(guān)系啦,衍蘭嬸嬸邀請我常去家里玩,我們以后會多多相處的。”
方晚星說著,還特意看向程箏,張揚(yáng)地沖她吐了吐舌頭。
“姐姐不會不歡迎我吧?”
姐姐......程箏想笑。不過不錯,是姐姐。
小姑娘別看年紀(jì)小,心眼不少呢。
方晚星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看來高衍蘭多半是對她做出了什么承諾。
“怎么會呢,傅家永遠(yuǎn)歡迎你,晚星妹妹。”
傅家真正的女主人是高衍蘭,她選的人,當(dāng)然是傅家的貴賓。
傅硯洲皺眉,攬著程箏的大掌收緊了幾分。
方晚星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于是慷慨道:“大家聽我說,北城電視臺是主流媒體,我們樂團(tuán)也應(yīng)該支持本地的媒體。大家配合一下,每人半分鐘完成采訪!”
方晚星的父親是主管文娛的高官,跟音樂界的許多大佬都是朋友,樂團(tuán)其他人當(dāng)然不敢得罪她。
最重要的采訪順利完成,唯一的瑕疵就是沒用收音麥,有些雜音。
程箏明白,方晚星是想賣傅硯洲面子,于是等著。
果然,傅硯洲禮貌地道謝:“晚星,感謝你解圍,也謝謝你連夜送來的票,你若有什么事盡管開口,我一定會傾力相助。”
方晚星不在意他話中的疏離,俏皮地挽住他的手臂。
“硯洲哥哥你干嘛這么客氣,你忘了小時候我們過家家酒,我還是你的小新娘來著。”
女孩兒熱情嬌“憨”,旁若無人,儼然“忘”了她的硯洲哥哥早已是已婚人士。
程箏覺得此刻畫面太過美好,她這個100瓦大燈泡應(yīng)該消失才對。
瞥到方晚星與傅硯洲交纏的肢體,她頓時覺得反胃,于是撥開傅硯洲的手,“你們聊,我去看看采訪。”
那邊的白越正在采訪觀眾。
傅硯洲沉下臉,剛要攔住她,不遠(yuǎn)處卻傳來虞湘湘讓人憐惜的聲音:“硯洲,你看完演出了?”
傅硯洲一怔,“湘湘?”
程箏也停住腳步,轉(zhuǎn)頭看過去,孱弱而精致的月光仙子映入眼簾。
不知虞湘湘是不是刻意的,竟也穿著一身云峰白的薄紗長裙,高級質(zhì)地和設(shè)計襯得她冰清玉粹,柔弱無骨。
可程箏沒雅興欣賞她的美感,邊朝她走去邊問:“你去哪兒了?收音麥呢?剛剛大家都在找你,群采差點(diǎn)泡湯!”
“程箏!”
“程箏!”
兩道男人的聲音從不同方向呵斥。
程箏心一緊,喉嚨如被卡住。
雷奕澤跑到虞湘湘身邊粗聲粗氣道:“程箏,湘湘去哪里你管得著嗎?你算老幾啊!上次的事湘湘不怪你,你還敢欺負(fù)湘湘!”
程箏無語地白他一眼:“我不跟傻子爭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