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她回到北城后,程林一再地避而不見。
他在恐懼什么?
程箏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不管睜眼還是閉眼,腦子里想的都是這件事。
她無法再跟那個男人同床共枕,有一天晚上,她把他踹到地上。
傅硯洲坐起來,不解地看著她。
“你剛剛打到孩子了,去別的房間睡。”
傅硯洲雖然疑惑,但他回到床上討好地說:“不會有下一次了好嗎?寶寶,爸爸對不起你......”
他要撫摸程箏的肚子,她卻不讓他碰。
“孩子再有一個月就要生了,你想她有事嗎?”
傅硯洲最忌諱這個,也不想惹她不高興,只能妥協,不發一地去了隔壁客房。
兩人分房睡,他每天都會在她睡著之后離開主臥,半夜還要起來好幾次去看她。
陳媽心疼道:“傅先生,您再這樣熬下去,身體要吃不消的。”
傅硯洲眷戀地看一眼里面,輕輕關上門。
“他們是我的命,我不熬誰熬。”
陳媽不懂,為什么少夫人對眼前的男人那樣冷漠,帶她和所有的傭人看來,這對夫妻倆本應幸福地迎接孩子的到來,可程箏偏偏什么事都要跟傅硯洲擰著來。
這是個孤獨的雪夜,外面一片肅殺的銀白,黃灰的天空如一團迷霧,呼嘯的寒風凜冽似龍游。
大夢驚醒,傅硯洲喘著粗氣下床,走到主臥。
他不敢開燈,摸索著來到床邊,卻發現程箏不見了!
他眼皮子一跳,神經拉緊。
去了洗手間,里面同樣空無一人!
他大喊著叫醒陳媽和傭人,打開了別墅所有的燈。
搜遍后,所有人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樓。
“少......少夫人出門了......”
傅硯洲此時陰沉到極點,他沒有訓斥一個字,快速上樓穿好衣服后,摔門離開!
別墅內的傭人們面面相覷,不明白程箏是怎么出去的。
她又去了哪里......
這個雪夜注定不能平靜地渡過。
連梁暉時都從裴傾那里得到風聲,大半夜地出門開車去尋找。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