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臂膀和胸膛為她擋住了夜風(fēng)全部的侵襲。
不同于他穿著利落的長靴,她的腳踝此時在流血,瑩潤的腳面上也有一些傷口。
傅硯洲注意到了,皺眉。
“為什么不乖乖地在上面等我?大半夜的,亂跑什么?”
他的話里,全是心疼。
顧青桐無奈地在他懷里低語:
“沒有人告訴我和夏夏發(fā)生了什么,我以為......快派人去林子里把夏夏找回來,她在......”
她描述了夏夏的具體位置。
傅硯洲疑惑道:“夏夏?”
“就是你買回來的那個女孩兒。她每天都在用心照顧我。”
“哦。那是她應(yīng)該做的。”
傅硯洲抱著顧青桐進(jìn)入別墅,將她小心放在沙發(fā)上。
杰森送來一個醫(yī)藥箱后,出去了。
保鏢們在外面站崗,別墅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傅硯洲握住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拿著棉簽蘸取酒精要為她消毒。
顧青桐伸手想拿過棉簽。
“我自己來吧。”
今晚她的情緒起起落落,從山巔落到深淵,又從深淵回到平底。
本身沒睡好,又吹了許久海風(fēng),她的聲音都是疲憊不堪的。
“都老夫老妻了,還不好意思。”
傅硯洲的手躲過她的手,輕柔地擦拭著她每一個傷口。
那些傷口因酒精的刺激發(fā)疼,又因他溫柔的動作發(fā)癢。
他專注得就像在處理一份幾千萬幾億的合同。
一條腿處理好,他將她另一條腿也搭上他的膝蓋。
這時,門口響起女孩的抽泣聲。
顧青桐聽見,直起身朝那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