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訓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他不知道,他做夢都在期待的結親宴,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想象不到,兩家父母竟會你給我一巴掌,我給你一巴掌,鬧得這么難看。
他更加心痛,他一直萬分努力、求著盼著要娶的女人,竟在他母親被打、他苦苦哀求他父親的時候,跪下來說她不嫁了。
為什么不能一起承擔?
為什么總是退縮?
他知道自己能娶她了,興奮得像個毛頭小伙子。
可她連跟他一起面對苦難的勇氣都沒有!
傅程訓壓下心頭的怨氣,將宋厭從地上拽起來。
“爸,錯的不是厭厭,我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我們會處理好兩家的問題,過好我們的小日子。我們請最好的醫(yī)生來給媽調(diào)理身體,我們兩個會好好照顧我媽。爸......”
程箏把嘴邊的血跡擦干凈,嘴角裂了,傅硯洲手里拿著手帕給她按住止血。
她對傅程訓和宋厭說:
“我們這一輩的恩怨跟你們沒有關系,踏踏實實準備婚事。厭厭,你答應了會嫁給阿訓,做我的兒媳婦......”
傅硯洲卻嚴厲地不準她說:
“他們兩個不適合,傅家不會娶這種出身的女人,你們都死了這條心?!?
傅程訓和宋厭的臉都慘白得嚇人。
程箏心疼孩子們,要推開傅硯洲,傅硯洲卻不容她反抗。
“其他的事都聽你的,這件事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你還看不出來嗎?這門親就不能結!”
傅硯洲又轉(zhuǎn)而嚴肅地看著傅程訓,對他說:
“你自己選擇吧,你要娶的女人,她母親都敢在你我面前對你母親動手,哪有半分情意、誠意和敬意?在你心里,又到底誰更重要?如果你覺得你母親可以任你未來的岳母這樣欺凌,那就當......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傅程訓咬緊牙。
他也接受不了夏夏打了程箏這件事。
但宋厭,她是無辜的,他割舍不下呀!
宋厭心里從未有過這樣窒息的難受,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聽見剛才傅硯洲說,程箏的胃病有癌變的風險。
夏夏打程箏那一巴掌也反復在她眼前閃現(xiàn),折磨著她。
這是一件無可挽回的事,除非時間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