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殊有些不滿意地看著我:“吵死了,非得把人咳醒了你才滿意嗎?”
她伸手奪過那碗粥,貼墻避開我繞了過去。
我艱難地喘息幾聲,緩緩直起身子:“盛月殊,那我們離婚吧。”
她的背影,明顯頓住。
她冷哼著轉過身,精致的眉眼微微發沉:“我已經很累了。江亦你到底在鬧什么?”
“我沒有鬧,我是認真的。”我一字一句說著這句話,從未如此堅定過。
這件事情在沒有確診肺癌之前,我就考慮過。
現在我真的病了,還不如在活著的時候帶著那點可憐的體面離開。
我少有的堅持,讓盛月殊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片刻后,她對我滿眼輕蔑地說道:“江亦,當年為你的事情我花了多少錢去平息?又打點了多少人脈和精力??赡阌质窃趺幢撑盐业模楷F在為這點破事你跟我說想離婚?我建議你回去看看婚前協議里的內容再做打算?!?
我怎么會忘記,簽下那賣身契一般的婚前協議。
在這場婚姻里,我要做的就是待在盛月殊的身邊,對她絕對服從。
而離婚的代價則是巨大的,不僅要凈身出戶,還要將這些年父親的醫藥費全數奉還。
可幾百萬的治療費用,我又如何拿得出來?
盛月殊看著我黯然失落的神色,滿意地笑了:“江亦,你這張臉我還沒有看膩。今天這話我只當沒有聽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難道我生命的最后時刻,還要這樣別困在一個已經不愛我的人身邊嗎?
如果和盛月殊繼續在這段婚姻中糾纏下去,我的壽命恐怕只會更短。
此刻,她不僅沒有壓下我想離婚的想法,而是加劇我要盡快離開她的念頭。
轉天清晨,我被病痛折磨著醒過來。
本以為他們已經走了,卻在下樓時看到正在吃早餐的許思域。
他看到我,笑著道:“江秘書,我不知道你在就沒做你的份實在不好意思?!?
我沒理會他,直接進了廚房,鍋里還剩下一些昨晚的冷粥。
打算加熱了應付一下,誰知許思域湊上來奪走我手中的鍋。
“江秘書,這是昨晚盛總為我熬的粥。我胃不舒服早上還想再吃點你應該不介意吧?_k